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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诺不敢再躺,生生咬破了舌尖才让自己略略清醒过来。

“烦姑姑给我寻床被褥,不然……只怕姑姑的乐子还没寻着,就得先给我收尸了。”

雪姑姑寻出的床褥很是简薄,堪堪能隔开石床的寒凉之气,秦诺侧身蜷缩成一团,浑身细细地打着颤。

雪姑姑在旁呆坐了一会儿,见她渐渐烧得有些迷糊,才烦躁地绕着屋子转了三四圈儿,而后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地从石床的暗格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把它丢到秦诺的手边:“不想死就把它吃下去……”她说罢起身,竟是再未回头看上一眼。

秦诺迷迷糊糊地将药瓶中的药丸往嘴里倒,她的手抖得几乎要拿不住药瓶,她狠狠咬着牙,两手紧紧攥住被褥,良久,方伏在床沿大口大口地缓着气。

秦诺出了满身细汗,她裹住单薄的棉被,阖目仔细忖着同雪姑姑相遇以来的种种细节。

厨房中的米粮并无潮气霉味,是新鲜的,雪姑姑要么便是可自由进出此阵,要么,便是有人在外寻了方法将这些菜肉米粮送到了这阴冷湿寒之地。

宛兰族长知不知道雪姑姑的存在?她究竟为何对“真心”二字如此执着?她又是为何而伤得这样严重?

还有她口中的火玉兰,就是言霆带她此来要寻的东西吗?

秦诺口中还残留着方才丸药的清甜气息。那药丸微带凉意,入口即化,如同香甜的冷雪,让人尝之难忘。

雪姑姑已经出门良久,秦诺扶着床沿缓缓起身下榻,而后沿着这间房仔仔细细地摸索着走了一遍。

这山阵之中机关遍布,有很多机关都是那机关图中未曾提及的,要么便是那机关图本身就有问题,要么,这些机关都是在机关图成之后布下,不管是哪一种,如今她落在雪姑姑手里,必然会让言霆处处掣肘,举步维艰。

秦诺将丸药倒出几粒藏在身上,又将瓷瓶收进袖口中,她方才无奈服下此药,可终究还有种种隐患,将来见到章先生时,总是能让他瞧一瞧,看这药到底有何妨碍。

雪姑姑并非穷凶极恶之人,否则她有千百种法子折磨自己,让自己听命行事,她却到底都没有用,甚至还用一种别别扭扭的态度照顾着她。

秦诺走到桌旁,扶着桌面慢慢坐了下来。

她现在是不能跑,也跑不了的。且不论雪姑姑对山阵种种颇为熟悉,只怕她刚出了这个门就会被抓回来,还会加强雪姑姑的戒心,让两人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便单说她这个身体,只怕也难靠自己在这山阵中穿梭自如。

而今她处于弱势,虽是难事,却也给了她一个机会。

她要暂时留在雪姑姑身边,弄清这山阵中的隐情,至少也要大约弄清楚此中究竟有何机关。自从进了这山阵,她心中就十分不安,前路未卜,安危难测,唯有暂且以身犯险,说不得还能有些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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