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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嬷嬷摇了摇头,对着陆菲慈和一笑:“姑娘先别说话,容老奴同国公爷说上一说,老奴看着您长大,到了今天,这许是老奴最后能为您做的事了。”

陆菲攥着身旁女侍的胳膊,好容易稳住了身形,一时也没有开口。

窦则的目光冰冷地刮过陆菲的脸,继而落在了金嬷嬷的身上:“说。”

金嬷嬷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还有些没有抹干净的血迹,那是陆菲身边一个陪嫁丫头自尽而亡时留下的。

金嬷嬷回头看了一眼,方才还坚定无畏的眼中满是哀凉沧桑。

“我家姑娘嫁入国公府已有四载,这些年里,府上不是没有姬妾宠婢,但我家姑娘即便是心里难过,也从来没有磋磨过这些人,这些事国公爷都是看在眼里的,满府里谁不说我家姑娘宽和大度,待人仁厚。子嗣之事,姑娘更是从来都没有横加干涉,更没有似其他主母一般用凉药毁了这些婢妾的身子。姑娘只说有没有孩子都是各人的缘分,她们侍候国公爷一场,也不能到了最后没了下场。”

金嬷嬷泪流满面,心疼地朝着陆菲望了一眼:“夫妻四年,难道今时今日国公爷有了搁在心尖儿上的人,心里便认定我家姑娘是个心狠手辣的浅薄妇人了吗?”

窦则咬了咬牙,半日没有开口。

“国公爷也是见过人心险恶的,是非对错,难道凭着一张嘴就能定了吗?”

陶三看了看窦则的神情,垂眸细思片刻,上前开口问道:“但是据各人口供,往药铺去买落胎药的确实就是夫人身边的陪嫁丫头,而那落胎药就是造成小夫人滑胎之物,且方才那丫头已经招供,言道此事都是夫人和嬷嬷吩咐,前后之事,更由嬷嬷一手打理,如今她已畏罪自戕,对此,嬷嬷又作何解释?”

陶三看似咄咄逼人,却给了金嬷嬷解释反口的机会,也让窦则冷静下来仔细听听此事中的种种漏洞。

金嬷嬷缓了缓声气,苦笑着道:“这丫头素日是个本分的,又是陆家的家生子,如今她攀诬姑娘,又以死相证,不管老奴怎么说,都像是在胡搅蛮缠,脱罪塞责。可老奴对天发誓,无论这丫头都做了什么,都绝对与姑娘和老奴无关,若我们真要做这样的事,总有许许多多隐蔽的法子,怎会用了最为显眼,最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一种?”

金嬷嬷碍着情面,碍着陆菲的处境,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但窦则已经想到了。

他抹了把脸,转回身去看着紧闭的门板,久久无言。

陆家非寻常人家,陆菲身为国公府的主母,若真要治一个妾婢,的确有许许多多不落把柄的法子,且不说旁的,只说陆家,就有千百种法子来帮衬陆菲,陆氏的权势并不比窦家小多少。

“但是厨房里有人说嬷嬷曾经几次去瞧小夫人的饮食汤药,就在今日,嬷嬷还强行掀了小夫人炖盅的盖子,这期间,嬷嬷究竟做了什么,就没有人能说清了。”陶二将最后一点疑点补全,而后等着金嬷嬷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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