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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昱不好再劝,只得退了出去。
“你们最近怪怪的。”秦诺盘腿坐在榻上,怀里抱了个软枕:“不是为定王说话,就是劝我远离侯府,说说,出什么事了。”
晓风一时间颇为心虚,只这一瞬间的失态,就教秦诺了然地眯了眯眼。
她没再逼问,临睡前只说了一句:“其实如果可能,我真是不想再踏进宫门一步。”如果不是那儿还有她的亲人,她绝不会回头多看一眼。
晓风浑身一颤,继而轻之又轻地叹了口气。
她就说,这事瞒不过公主的,公主虽知道得不甚清楚,可终归还是猜到了些。
至于那句没头没尾的话……
晓风下意识没去深究,其中深意不是她能探究询问的,主子如何说,她便如何做。
但她已从这句话里探出了公主的态度。
公主或许仍旧对过去眷恋不舍,但那个沉甸甸又冷森森的地方,她也是的确不愿再回去了。
夜半时还是出了事,吕易被劫走,又有刺客来刺杀吕檀。
府中烛火通明,秦诺拢着斗篷,仍旧被夜里的风吹得手脚冰凉。
刺客已经闻声远遁,吕檀也只是受了轻伤。
秦诺掩唇打了个哈欠,安抚过众人后便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
她是不信有人能从言霆手里抢人,既不是被旁人劫走,那就是设计诈人了。秦诺一面走一面觉得今晚真是折腾,她好容易才睡熟,这会儿回去只怕又要休息不好了。
虞斌匆匆赶回了府里,与秦诺打了个照面后便沉着脸去处理府中事宜。
啧啧,从前是安蘅为鱼肉,任人宰割,如今到底是轮到吕檀了。就是不知虞斌打算如何从她身上讨债呢?
晚饭没吃饱,回屋时秦诺就觉得有些饿,既然无心睡眠,索性就教人在屋里点了茶炉,慢悠悠地煮了碗面来吃。
炖了一日的牛骨汤“咕嘟咕嘟”得冒着泡,醇厚鲜美的滋味不一会儿便溢了满屋。
主仆几人喝过汤,又一人挑了两筷子面,就这么汤汤水水地吃了一顿。
夜冷风寒,家人围坐,食物鲜美温暖,直要暖到人的心里去。
天色渐明,秦诺迷迷糊糊地抬手拢了拢透过纱帐的明光,复又埋进被窝里打了两个滚。
今日注定是不能安宁了,就是不知这场将计就计的大戏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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