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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真也紧张:“他还活着。”
“好了。”王导演汗流浃背,终于把画心给剥了出来,虽然手法粗鄙,画四周都有损伤,但还在可以修复的范围内。
《神女赋图》下面露出了另一张画,按理来说应该会氧化变黑的人皮,在画皮妖力的养护中依旧白皙细腻,上面刺着一张漂亮的牡丹美人图。
这是在金玉奴活着的时候,被恶徒一针针地用颜料把图刺在背部,然后剥下来做成画。
“漂亮吗?”
众人为这张人皮画惊艳了片刻,正想毁去,回过头却看到金玉奴已经从画里出来了,他不舍地抚摸自己的人皮,怀念道:“我也好久没看到这张画了。”
“画里的人,就是当年的我……”
“梨园唱戏,我唱得可好了,师父都夸我有天赋……”
“我喜欢唱戏,生活再苦,登台就不苦了……”
“他说要捧我,让我红……”
“后来,我就变成这幅画了……”
“死的时候,我好痛,所以一直在唱戏……”
“唱戏就没那么痛了……”
金玉奴含着泪,在众人的注视中,从画里把龙敬天这负心汉拖了出来,狠狠丢到地上。
他是只没用的画皮妖,心里虽恨,也知道对方满口谎话,可听见认错服软,终究是心软了。
这一生,从来没有人向他道过歉。
……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龙敬天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睛都睁不开了,浑身伤痕无数,他爹都有点认不出这只难看的猪头是自家儿子了。
“爹,我听见了,”他挣扎着爬起来,拖着父亲衣角,艰难地睁开只剩一条缝的眼睛,期待地问,“真的买兰博基尼吗?”
龙兴邦气得半死,想再给这丢人现眼的废物一巴掌,却发现没地方下手了,恨恨地把他拖到沙发上放好,回头去找大师收拾妖邪。
莫长空已经用锁妖链把金玉奴紧紧捆住。
金玉奴低着头,一动不动,任凭发落。
众人看着都有点可怜。
陆云真也有些不忍。
但妖邪害人的事情,也不是可怜便能算了的。
莫长空抬手化剑,要把画皮妖和人皮画一同毁去,斩到半路,忽然发现不对,想起过去的规矩,收回手,皱了皱眉头,犹豫道:“师尊,此妖没有血孽,是否要按无剑峰的老规矩处置……”
众人都很茫然。
“当然要按规矩,”陆云真也不懂,但高人架子不能丢,他假装自己听懂了,微笑道,“长空,你给大家解释一下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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