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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么办呢,谁让我天生就是这么善解人意。”他心跳加速却故作镇定。
“你不是挺能哭吗?”易时说,“可以哭一哭。”
贺昭猛地看他,满脸不可置信:“我什么时候挺能哭了?而且哭怎么了?现在又不流行男儿有泪不轻弹,憋着对身体不好!”
易时收回了手,语气里是难得的温柔:“没说不好,你可以任性点。”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走了几步,贺昭问。
冷风吹动着贺昭的额发,他垂下了眼眸,盯着地面。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易时嗓音平淡。
然后,他看见贺昭皱了皱眉,轻哼了声,明显不满意他的答复。
易时十几年的生活几乎只有自己,正常家庭该是什么样,大家在想什么,他不是很清楚不是很感兴趣,也没有太多探究的欲望。但贺昭和他不一样,他总是在好奇地张望,似乎什么都想看清楚,似乎什么都要清清楚楚。或许因为他骨子里天生就透着一股坦率纯真,对这个世界好奇且包容,不会去计较但是不允许模糊,对人对事有着精确的判断和尺度。所以总有那么多“为什么”那么多问题,凡事都想要个答案。
贺昭这些好奇也好,隐藏情绪故作轻松也好,不对外人流露的娇纵情绪化也好,对绝大部分人统一的细心和温柔也好,都很贺昭,都很好。
只是他有时候猜得到贺昭的想法,有时候猜不到。
就像现在,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个问题贺昭才会满意,也不知道贺昭想听的答案是不是他差点宣之于口的喜欢。
贺昭像以往一样,即便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会咄咄逼人地追问,很自然就换了话题。
“以后我不仅是你同桌、房东,还是你的室友了。”他听见贺昭感慨。
声音听不出一点儿情绪不好,反而多了几分跃跃欲试。
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贺昭忽然扭头看他,问了他想问的问题。
看了易时两秒,又自己回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这家伙哪来那么多有的没的想法,太麻烦了。”
“对了一半。”易时说。
“哪一半?”贺昭问。
“前面半句。”易时说。
这还差不多。
贺昭:“您老见多识广,当然不知道对于我们十几岁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来说,父母家庭是很严重沉重的头等大事,光是父母离婚就很不幸啦,足以成为不良少年叛逆的借口和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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