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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给了手下掌班张茂一夜时间,张茂用一个时辰就办妥了。

至于其他正经的差事,他还有日后的许多日可慢慢办来。

是以屈指数算,他今夜并无什么烦心事。

可就是睡不着。

不穿寝衣也睡不着。

烦乱地躺回去,谢无将手一伸,摸到身边空荡的床褥,眉宇倏皱。

都怪小眉。

必是因她不在,他才睡不着了。

他于是再度坐了起来。

在黑暗中沉思了两息,谢无起身下床。

他行至桌边,划亮火折子,燃明灯火,拿起木架上挂着的曳撒更了衣,穿好鞋袜,便推开了门。

堂屋里值夜的阿井听得门响,一骨碌爬起来:“督主?”

阿井面有困惑:“督主有事?”

“睡不着,出去走走。”谢无边往外走边扔下一句话,“你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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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温疏眉在温静怡喝到半醉时,硬让婢子把她扶走了。

温疏眉吩咐婢子不必再回来侍奉,独自回到卧房,坐回桌边,原想缓一缓便睡,可酒壶酒盏就在眼前,她便鬼使神差地自斟自饮起来。

夜色沉沉,四下安寂,独坐房中,美酒入喉。一股灼烈的孤寂忽而涌上心头,压过清甜的酒味,撞出满心压抑。

她好想家。

四年了,爹娘现下日子过得如何、有没有什么伤病,自己熟悉的那个温府又成了什么样子,她想都不敢去想。

可这一切的担忧,本就是阻不住的。孤身时、夜深时,这些念头都常冒出来。她多数时候都能强去想些别的,将这些心念冲开。但现在身在宁州温家,四处皆是温家亲眷,唯独少了爹娘,这些难过就再也赶不走了。

又一盅甜酒入喉,浅淡酒气也足以激得她哭出来。温疏眉伏在案头无声地抽噎起来,肩头搐动不止。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为家里的事情哭过了。

最初在牢里的时候,她好怕,日日以泪洗面。但很快便发现这没有用,没有人会心疼,更没有人会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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