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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
她想,原来他们过去是那样的啊。
为什么不让他笑?
他笑起来可好看了。
郁秋稍稍抬起脸,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沧澜宗主冰冷的侧脸,额头和鼻梁的弧线可真好看,薄薄的唇,两端带一点弧度,唇珠微微突出,冷红色的唇上纹路极浅,像是雪后无人涉足的林间,让人忍不住在上面留下一点或深或浅的痕迹。
他平时不苟言笑,双唇才会看上去这样完美。
“到了。”司珩青双唇微微动了下,说道。
郁秋收回目光,挣扎了一下,说:“放我下来。”
两人进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在一间香闺里,司珩青找到了他留给顾风华的一截手指。
断指的旁边,放着一盆正在燃烧的火焰,一块玉简,还有一些零碎的物件,看得出都是顾风华平时携带的东西。
离开宛都时,司珩青曾经交代过,一旦有事,便用断指叫他过来,比玉简更迅速。
断指归位,顾风华却不在此处。
就连他平时从不离身的青莲火,也不知为何被随随便便地搁在这里。
屋里一个人都没有,青色的火焰照着两人的身影。
司珩青道:“师尊。”
“你知道叫我师尊,”郁秋推了下他前胸,“礼义廉耻全被你忘光了吗?”
司珩青淡淡地说:“学了这么多年,就为了学着当人,可当人也不快乐,索性不当了。”
郁秋一时不知该如何骂他。
司珩青低眸看她,轻轻地说:“是师尊教徒儿,想要的东西便抢回来,徒儿想来想去,师尊便是徒儿想要的。”
郁秋眼前有点发黑。
她觉得,沧澜宗主这会疯得有点厉害。
跟他将礼义廉耻没用,跟他讲大道无情也没用,一支桃花簪子就让他疯成这副样子,若是……有朝一日让他看到过去那些,她未曾寄出的信,他岂不是得急火攻心,彻底疯魔了?
少年的喜欢是热切的、纯粹的,便是挨过打,受过罚,甚至被“杀”了一次,那些埋在心底的情愫,如历久弥香的酒,才掀开酒盖,便已被那醇厚的酒香勾得魂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不要脸,我要脸,”郁秋淡定地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嗯。”
司珩青放下郁秋,看着她整顿了衣裳,来到窗口,打开两扇窗。
冷风吹来,窗外景色映入眼帘。
他们处在一处半山腰上的楼阁里,从窗外往下看,能看到鳞次栉比的宫殿建筑,一间间宫苑里点满了灯火,从外面看上去,粗略地看到机关术的在建筑上的运用,山腰处还有一栋高而瘦的建筑,通过齿轮的转动将山底的人和物一步送到山顶。
郁秋猜想:“这里应该就是妙法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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