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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是想出门给自己买药,现在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有病。
和童妍说那些话,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博,他等了她三天,精神状态很差,好在...他赢了。
他帮她擦头,童妍看他喉结以下部位,两人就这个姿势僵持了一下,江时遇返回公寓挂好毛巾,这才跟童妍一起离开小区。
民政局早上九点上班,他们来早了,只能跟在一群人的队伍后面排队,和其他也来领证的夫妻不同,两个人几乎没怎么说话。
他们长相突出,气质出众,彼此间过于沉默,就像两个被父母逼婚勉强结婚的相亲男女,从他们身上传递的信息有些与众不同,周围众人都在暗暗打量。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勉强结婚的两个人都在发低烧,发烧还坚持领结婚证,工作十几年的民政局工作人员估计也没见过这样的仗势。
排队两个小时,终于轮到童妍和江时遇,两人按照流程办理手续,然后去隔壁照相室拍证件照。
童妍是今天凌晨三点起来的,当时头脑一热,根本就没想到结婚还要拍证件照,她今天没有化妆,甚至头发都没有梳,因生病和睡眠不足,她脸色不是很好。
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眉毛稍淡,皮肤很白,可以说是苍白。
童妍微微皱眉,她对这样的自己不太满意。
江时遇看出她的情绪,他伸手轻轻牵上她的左手,然后稍稍用力捏了捏她:没事的,这样也很好。
这是他们分开以后第一次牵手,就在要结为夫妻的这一天,他的手干燥而温热,甚至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可惜童妍被工作人员不断催促,一切都太匆忙了,以至于她没有察觉这片刻的温情。
现在是冬天,照相室很冷,为了证件照片好看一点,两人都把大衣脱掉了。
好,看镜头笑一个。
他们淡淡微笑,工作人员却不是很满意:笑容太僵了,想想你们之间的趣事。
童妍顿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趣事呀......
大三那年夏天,江时遇平时工作很忙,为了抓紧时间跟他约会,童妍自己打车去电影院,要江时遇下班后直接开电瓶车来找她。
那天她等了好久,一直等到电影已经放映,他还没有来,打电话无人接听。
后来得知他的消息,还是高中同学徐一峰告诉她的,他给她发来信息,说江时遇发生了车祸,就在和兴路立交桥下面,童妍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跑出电影院,恰好看到一辆救护车正赶往和兴路那边,她焦躁地叫了一辆出租车,要车子跟在救护车后面。
然而在经过一个红绿灯时,她被救护车甩开了,等她坐的出租车赶到现场,救护车已经带上伤患冲忙离开,她只看到车祸现场一地的血,以及围观群众的满目愕然。
童妍脑子一片空白,她的手都在颤动。
她让司机追那辆救护车,等她感到附近一家医院,医务人员已经把人推进抢救室,她站在抢救室门外,像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她没有哭喊,只默默地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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