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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下手是真狠。
何西烛抿着嘴看了夜雨时一眼,才扭头跟身后的小孩说:“瞧见没有,太傅连朕都敢打,你跟着她学习,可不能惹她生气,更不能仗着自己储君的身份就没大没小,知道了吗?”
小孩连连点头,垂下脑袋,话都没敢说。
何西烛摸了一把他的小脑袋,笑了笑:“不过你比朕听话,太傅不舍得打你的。”
“以后下了学,做完功课后要是还有时间,便来书房找朕吧。”
晚上,何西烛趴在床上,由着夜雨时给自己已经不疼了的屁股涂药。
夜雨时打自己的时候虽然听起来响,却是悠着劲儿的,没一会就好了。
“还疼不疼?”夜雨时轻轻吹了吹。
早不疼了,这会被老婆摸摸还有些痒。
何西烛摇摇头,回身抓住她的手。
“你说你,不去看奏折,拉着他聊天做什么。”夜雨时点了点她的额头。
“我挺喜欢那孩子的,看到你教他念书,就好像看到咱们自己的孩子一样。”何西烛蹭了蹭她的手,“我跟你说过,在其中一个梦里,我梦到咱们有两个孩子,她们也像这样,在你看着她们背书时,乖乖的很听话。”
夜雨时安静了一瞬,随即感叹道:“真可惜呀,我没法看到你的梦。”
何西烛在位的第二十年,那个孩子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君王,待他能真正独当一面时,何西烛便做起了退位的打算。
次年,皇帝何西烛宣布退位,摄政王夜雨时上奏辞官,太子在百官面前痛哭挽留,却无法改变二人心意。
何西烛的最后一份圣旨是写给新帝的,里面连删带改,从“诚宜开张圣听”到“此先汉所以兴隆也”,默写了几段《出师表》给他。
退位后,何西烛决意归隐,便带着老婆离开了京都城,准备去寻一个没人认识她们的地方。
离京的那日,大臣、百姓们自发地跪在宫门前,为她们送上祝福。
后来,新帝登基,特地命人修书来纪念何西烛与夜雨时的半生功绩。
一日,远在南方某个县城里的夜雨时从学堂教书回家,顺便带回了一本书。
“这是什么?”何西烛好奇地凑过去要看。
夜雨时将书递过去:“看吧,是写咱们的。”
这个世界,夜雨时活到了耄耋之年,她的后半生一直在学堂里教书,哪怕人不在朝廷,也为朝廷培养了不少人才。
每年科举后,都会有她的学生做了官,再回来报答她。
来报答的学生多了,夜雨时便定了个规矩,报答可以,但一不要金银,二不去京都。
她们本就是从京都城走出来的,至于金银珠宝,家里压箱底的那些,带都带不过来呢。
夜雨时走的那日,她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睁开了眼睛,拉住了何西烛的手,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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