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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遇一顿,叹道:“这么稀少的材料……雄虫国度可真是煞费苦心啊,果然有钱就是不一样。”
背靠莫瑟尔公司,这组织能不有钱吗?
“唯一的不足是,这种隔绝是双向的,里面隔绝了外面,外面也隔绝了里面。”陆沉停了停,“但对我们来说,这是件好事。”
顾遇也明白了:“这房间里不会有监控器或者监听器,即使有了,信号也无法传播出去。”
陆沉点头。
点着点着,他俩默契地想到了一个点上去,在绝对的黑暗里同时侧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即使看不清,但也知道对方绝对看向了自己。
“陆老师……”顾遇与他放在地板上十指相扣的手动了动。
话音一落,陆沉最先倾身过来,几乎是急不可耐地在顾遇身上摸索着,寻到了他的唇后不管不顾吻了上来。
他索性坐到了雄虫的膝上。顾遇向后仰靠着墙壁,一手紧紧与他十指合拢,另一手扣住他脖颈,同样急切地汲取着对方唇齿间的温度。
一边吻着,顾遇一边觉得,今天的陆老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情。
他非常地受用。
陆沉急切的吻里带了点失而复得的喜悦与后怕,他一面小心翼翼试探着顾遇的存在,一面又热切地用尽办法想要证明这存在的鲜活。
狭窄隔绝的空间里很静,静得只剩下他们急促轻微的呼吸。
顾遇后知后觉察觉到了陆沉的热情是由于患得患失——这可不行,他就在这里,就在陆沉跟前,他家陆老师怎么还能患得患失呢?
顾遇不满地咬了一下陆沉的下唇,虽然不轻不重,但他决意身体力行自己的存在有多鲜活。于是他的手掌愈发扣紧陆沉的后颈,夺过主动权,眼神在黑暗中凛起,吻得他家陆老师都有些发懵晃神。
其实患得患失的,从始至终不止陆沉一个。
在停下的间隙时,顾遇紧贴着陆沉的唇,黏黏乎乎地说:“陆老师,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陆沉再冰块做的心也能被他化作一滩水,他抵着他的额头,默了须臾,所有的患得患失方才化作一声轻轻叹息:
“我也是。很想很想你,遇遇。”
……
陆沉额头沁满了细汗,两鬓也沾湿了些许。
虽然陆沉在心软时是什么都肯依他家遇遇说的,但顾遇自认心还没大到在这种时候和他家陆老师来上全套——万一那群疯子突然来个开门,只有他可以看到的最最可爱的陆老师,不是也被他们看见了?
话虽如此,但众所周知,顾遇从来是嘴上一套,做的一套。两面还都有理有据,论谁也找不到丁点错可挑。
于是,虽然没来上全套,但也已经差不多等于全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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