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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故事进展,不断有新的演员上台,加入故事,投票器上的名字也因为他们上台而变深,可选择。他们身份各异,有村民、过客、卖货郎、邮递员等等,他们彼此在舞台上发生着各种交际,不断推动着故事情节地发展。

等人员都上齐了,人们身后的“韵”开始发生变化,有人背后的烟雾渐渐变淡,有人变浓;有人的幻化越来越多,有人却开始连表情也做不了。由于他们的表演服都是重色,所以受伤后看不出伤口位置,只有脚下留下的血渍,明明白白证明着厮杀从未停止。

“所以,明天会很麻烦。”罗聂又笑,并没有害怕的表情,更像是期待,一场对决。

石臻平静地说:“酒店应该有类似送机的服务,只是这次是送到火车站而非飞机场。酒店安保全程都会提供保护服务,只是多加一笔服务费的问题,不算什么,除非……你想制造问题。”

“哈。”罗聂颇为有意思地望向石臻,笑嘻嘻说:“这可真是又要让您破费的一件事呢!”

“我会把账单寄给罗家的。”石臻并不以为意,百无聊赖地看表演,剧情已经演到小孩长成了青年,开始探究自己的身世,开始转变人生的态度。

“你想看到结束吗?”罗聂趴在护栏上望着穹顶舞台,外壳上的分值偶尔会跳出来,旋转一圈,此时,十个角色都上过台了,一场大戏即将上演。

“再看会儿就走。”石臻随口说,点开投票器,随便给了7号饰演卖货郎的演员3万票。

罗聂瞥一眼,呵呵笑:“你还真是……很随意。”

“这个舞台并不是以角色来决定输赢,而是以‘韵’的战斗来决定的。”石臻放下投票器说:“卖货郎上了三次场,每次不足两分钟,‘韵’却从一开始的极淡到现在最深,前前后后只用了总和不到十一分钟的时间,如果没看走眼,他应该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哈。”罗聂笑,有点佩服地说:“虽然说有浓淡之分,但其实从外部往场子里看,他们之间的‘韵’的色差并不是很大,只能说,你的眼睛还真是毒辣。”

石臻不吃罗聂的一套,兴趣缺缺地说:“舞台上的血越来越多了,每个上台的人都在失去重要的血液,只有7号卖货郎,他站过的地方只留下过半个右脚印,而其他人脚下,却布满了凌乱的血脚印,甚至有人多站几秒,就留下一个小血塘。从这点上看,应该也能间接证明强弱了。”

“等铺满了,就没法分辨了呢。”罗聂突然诡异地笑,下意识露出恐怖地表情,阴冷地说:“所有人都会在血泊里寻找生机。”

也许吧。石臻没搭罗聂的话,只静静望着舞台上的表演。

台上,长大的孩子寻找着每一个曾经在生命中出现的人,然后问着同一个问题:“他有错吗?”然后,他并不等对方回答,便开始无休止地对峙和互相指责,于是双方或数方的的“韵”就立刻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脚底的鲜血逐步展开,渐渐布满整片舞台。

长大的小孩不断与其他人发生争执,他的唱词冗长而低沉,带着怨恨的声色。他与所有自己认为的仇人对峙,他们其中有老人、孩子的母亲、商人、村民、坏人、过客、卖货郎等等。

伴随着故事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争论与对峙之中,彼此间开始频繁地互相攻击,于是每个人的“韵”都发生着不同的浓淡变化,有人倒下又站起;有人落入血泊动弹不得;有人则苦苦坚持,要在这舞台上决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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