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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老费身经百战,瞬间便让开跳到了远处,那东西便擦着他脖飞了出去,钉在不远处的桌脚上,是一片明晃晃的刀片,入木已有三分。
“杂碎!”老费爆喝一声便要再次进攻。
“是铜臭迷了眼,是铜臭迷了眼!”高飏举着布片大声说,他读出了内容,及时阻止了老费的进攻。现在他不需要读念了,他可以全力回击,老费讨不到便宜。
老费的攻击定在了半路,他知道高飏此时很弱,但是他不能保证自己就能赢。而且物件已经读完了,高飏还有机会跑出去求救,他就更不能出手了。
“写下来。”老费平静下来,摸着自己脖颈,低头看一眼食指上鲜红色的血痕,暗忖,差一点就折在这里了。
高飏从地上爬起来,整个额头都在冒血,半张脸已经被血覆盖,样子极度狼狈。
“不要瞎说。”老费把笔丢给他,还有一张附表。
“我从不乱写乱读。”高飏把读到的思想写到纸上,然后签上姓名:“我读到了浓重的金钱味道,那是一种贪婪的思想,这位老人就是被‘铜臭迷了眼’,才会损失100万。”
“哼。”老费冷冷听着,什么也没说,收好纸笔和工具摔门而出。
确定老费下楼,高飏才颓然地坐进椅子里,重重喘着气。右边的眼睛被血糊得只剩红色,他抬臂拿手背擦,越擦越模糊。他又低头望一眼血肉模糊的右臂,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起子,取了笔帽,露出尖头,毫不犹豫向着手臂里的琉璃钉扎了下去。
半个小时候后,高飏下楼。此时,他穿着外套,看不到身上的伤口,琉璃钉已经拔完了,脸上的血也擦了,只剩眉骨上的血不听话,止也止不住,不停咕噜咕噜往外冒。
“下午还有涉念合同,你怎么办?”梁师傅看一眼面色苍白如纸的高飏,冷冷问。
“读啊。”高飏笑,牵扯着额头和太阳穴一起疼。
“看你能熬多久。”梁师傅丢过一只瓶子给高飏:“所有出血口都止一下,别把这里弄脏了。”
高飏接过瓶子,是梁师傅的特质止血药,他谢过了,便拿着药瓶去洗手间处理。
梁师傅的药向来厉害,高飏将之抹在出血口,很快便止住了血。清理完伤口,他洗干净了手和脸上的血渍,望着玻璃镜子里的自己,只是苦笑了一下,便扼杀了所有悲伤的情绪。
手机在外套口袋里震个不停,高飏看着石臻的名字在那里跳,犹豫着接不接。
石臻果然耐心缺缺,响了六下就挂了。紧跟着便是一条短信息:“醒了没?”
高飏默默看着,并不打算回。
石臻:“醒了就吃药,别疼了又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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