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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内突然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目光从他身上流转到纪大鸣身上,又流转回来,还不经意间瞥一下霍辰。
纪大鸣沮丧地走过去拍拍霍辰的肩膀,老父亲一般道:“辰啊对不住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你母胎solo的苦命啊。”
霍辰配和他做了个抱头痛哭状:“我命苦啊,呜呜呜。”
班里狂笑成一团。
俩二货,服了。
徐稚没有跟人自来熟的习惯,课间就趴在课桌上发愣,他看见有的同学从桌斗里掏出手机看一眼又塞回去,这才想起来四中似乎没有禁带手机进教室的规定,就连他报到的时候周飞都没强调过手机的事,提都没提。
看样子是全凭自觉。
徐稚想在【五年高考三年吃喝】群里发个消息凡尔赛一下:这里没有每堂课的必备节目徒手掏手机哦,随便用,少了和老师们斗智斗勇的乐趣,真枯燥,真乏味。
有了想法却不想动弹,就算了,于是一上午三节课他都没摸出过手机。
四中的食堂离高一年级不近,想抄近路就得走那条天使路,徐稚怕了,干脆拿出早上吃剩的面包啃了啃,又玩了一把吃鸡,除半路跑出去放水,午休时间屁股就没挪过位子。结果下午上课铃一响,他到点困了。
“徐稚。”下午打头的第一节 是语文课,教语文的郭亚可老师教风极其严厉,同样是男老师,他和周飞泾渭分明两种教风,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又高又瘦,头发理的很有型,穿着儒雅的像个诗人,抬手板书时候露出手腕上带着机械表,脸上淡淡的似乎是忧国忧民的表情又像个旧时代的大家公子,他一看到有人趴在桌子上睡大觉,劈头就来了句:“出去,吹吹风清醒一下才进来听课。”
听见他拔高声调的喝斥声,徐稚条件反射一般站起来抓了抓头发就往教室门外走,这他很熟啊,滚的那是相当自在。五月底的暑气炙烤一切,刚从空调房睡醒站在走廊上风一吹日一晒,从头到脚火辣辣的,酸爽到不行。
校园里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徐稚找了个凉快点的地儿傻逼地站了几分钟,无聊爆了,想走又不好直接走,没有周飞的签名,他连四中的大门都溜不出去,□□吧,一想到林荫道上那群轰屎的鸟儿就劝退了。
除了神游真的没别事情可干。
哗——
紧接着一声开门声,徐稚下意识地转过头去,见看见霍辰打着哈欠,头顶顶着一绺跳跃的头发从教室里出来,四目相对双双怔了怔,他笑了:“呵。”
徐稚扭过头去。
霍辰和他并排站在一起,比他高出半头的个子生生遮出一片阴凉来,徐稚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他不高兴:“那个,我晒个太阳。”
霍辰望了眼老大的日头,转头就是一句:“你缺钙?”
徐稚一下子又很火,冷漠着脸没说话:“……”
霍辰上下打量他一眼,很欠地又凑过来一点:“其实你站的是我的地盘。”
徐稚:“……”
什么玩意儿,再说一遍。
他瞥了一眼霍辰:“怎么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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