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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往往有自己的志向,很少与邓布利多志同道合。甚至有人见了他就跑,跑不掉还不惜动手赶人。
一开始挂坠盒还幸灾乐祸,见多了开始觉得厌烦——就算邓布利多遭到了他的诅咒,对付这些人也绰绰有余,何必假仁假义地容忍这些无礼的挑衅?
不管他怎么嘲讽,邓布利多毫不动摇地我行我素。也因此,他们得以窥见这些人琐碎生活的真实一角。把自己养的山羊看得比哥哥重要的弟弟,退休后缠着孙子教吹立得怎么用的著名女巫,每天都要在自己的金库里洗澡数金币的大富豪……
越看越觉得不可理喻。质疑与不屑不分彼此地在心底发酵。
不管是功成名就,还是寂寂无名,这些人的行为都透着他难以苟同的逻辑。但邓布利多绝对会喜欢。
不得不说,邓布利多的某个目的多少还是达到了。因为他想起了那个陈词滥调的问题——
真正令你快乐的事是什么?
非常可笑。功名利禄,位高权重,本身就会令他快乐。
他就是喜欢高高在上,看其他人被踩在脚下的模样。
简单易懂,直截了当。
邓布利多就是再问一千遍,答案也不会变。
他们都是精于洗脑的高手,知道多说无益,各自用行动践行着提问与回答。
——你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为所欲为,目中无人。
直到最后,他们的问题与回答也没有任何改变。
邓布利多看不到挂坠盒眼里的一丝动摇。反而是路过某个欧洲小镇的时候,挂坠盒捕捉到了邓布利多注视着他的一丝迟疑。
转瞬即逝,但他看得真真切切。
得意的嘲笑从心底蔓延到了盒身,邓布利多感到它温度的上升,无意识地捏紧。
只一会儿,又放开了。
那一小会儿,他一直凝视着远方的某个地方。
一句话也没说。
汤姆并不乐意唤起挂坠盒的记忆——事实上,他一直都不喜欢灵魂体的记忆共通效果,因为魂器的载体缘故,来自它们的记忆通常都不怎么令人愉快——这段和邓布利多朝夕相处的尤甚。
但是在地牢里,邓布利多最后的说话机会,又问了这个问题——
瞬间勾起挂坠盒饱受了几个月折磨的记忆。
只差一点点……他就当场结束了他的性命。
差的那一点,就是挂坠盒从未表露出来的那道破绽——
偶尔,他会想起哈利的脖颈在掌下的触感。
逻辑上毫无道理,但每次都会勾起他不为人知的剧烈心跳。
只一下。
好像寒冬深夜里突然掉落松枝的积雪,能将人的背脊压弯。
明明只要一用力,被摧毁的就是掌下的搏动。
失去控制的却是他的心跳。
就算再怎么不敢置信,他也知道,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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