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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只是冷冷淡淡地看着他，就像曾经那样。

“好久不见。”

盛温确定了，这就是当年害得他远走海外，在疗养院中日日夜夜癫狂至极的人。

他的父亲。

“你以为，你到了这个世界，就可以独占清清了吗？”盛言明微微笑，往后一靠，右腿搭上左腿，双手交叉，志在必得的模样。“你不行。”

“不管过了多久，你都没有这个机会。”

“而你呢？”盛温也笑了，曾经温润的笑颜已经遗落在那几年中，剩下的只有伪装的躯壳，“清清有曾经的记忆，我知道。可她并没有去找你，为什么呢？”

曾经盛温以为清清是没有那些事的记忆的，毕竟他走的时候，她没有相信他。多年后也没有找过他。他一度认为，如果清清有记忆，她一定不会这样亲近自己。

可相处中，他却发现她有许多动作、行为、语言都是那个世界里的“宴清清”才有的。他就知道，清清一定有记忆。只不过她不说，他就装作不知道。

“那是因为'我'不是我，”盛言明心中一咯噔，但面上还是保持着自信的笑容。“如果我出现了，你觉得她还会选择你吗？”

“当年清清没有选择信任你，现在她会吗？你认为，她会选择一个背叛过她的你？”

“我到底有没有背叛她，你最清楚！”盛温猛地站起身来，想到这里是图书馆，努力压低了声音。“当年的事，到底什么才是真相。难道你这个策划人，不该更清楚吗？”

“那又如何呢？”

盛温就算在国外呆了几年，有了点心机，还是比不过在商场上谈判了无数次的盛言明。更何况盛温对他心中还残有一丝恐惧，记得他把他打落尘埃的痛。

“即使你知道清清有记忆，你还是不敢解释，对不对？”

“你害怕她不相信你、害怕她离开你、害怕她——还是选择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