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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的样子。

出征在即，他每日除了去练兵场，便是和奶娘腻在一起。一出征，至少数月在外，不可归来。好在是他和成年自己一起离开，不会让那人得了便宜。可最担心的，便是奶娘身边没有旁人，若有个什么事情，他们来不及护她。

他沉思着，在浴池中呆了许久。

“深儿。”轻曼的声音仿佛是从唇齿间被柔软吐露出来的，让殷珏深恍然回神。

宴清清缓步走来，在浴池的雾气中，身影袅袅婷婷，不可观全貌。

“奶娘？”殷珏深下意识看了看赤身裸体的自己，一时间不知是进是退。

“你可洗好了？”宴清清询问道，“若是好了，便出来，奶娘还没有沐浴。”

“好、好了。深儿马上出来。”

宴清清听着少年有些慌乱的应和，满意的勾起嘴角，转身进入内间，被宫女服侍着换衣。

她就是故意来勾他的。此时她也算是想通了，就算殷珏深是她养大的，到底也不是她的孩子。她进入任务的初衷是为了寻找性爱，而不是拘束于琐碎事情里的。她在这个世界里再不顾伦理纲常，也只是一个世界罢了。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在这小小的道德里被捆绑。

更何况，殷珏深出征走了，殷于学还在呢。她是半个瞎子，若有什么事，看不见会极大的妨碍她自保。还有就是——

一旦尝过那欢愉，怎么能安心过着禁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