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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就改掉,”沈问言说,“我不封心锁爱了。”
“改什么?”
“你说改什么我就改什么。”沈问言学乖了,现在特会聊天。
余歇笑着看他:“真的啊?”
“真的。”沈问言认真地回答,“你说吧,什么都行。”
“那就改……”余歇说,“YXFC。”
“这什么意思?”
“余歇发财的意思。”
俩人都笑得不行,明明告白是件挺浪漫的事儿,怎么现在突然朝着滑稽的方向走去了呢?
“我可以改,但是你得当我男朋友。”
余歇一听就笑了:“行啊沈问言,现在都学会威胁我了。”
“不是威胁,是恳求。”沈问言说,“你知道我觉得自己像什么吗?”
他突然又正经起来,余歇也不笑不闹了,认真地看他问:“像什么?”
沈问言抬手捏住脖子上的那根黑绳,扯出了当年余歇送给他的桃木吊坠:“我一直都戴着它。”
余歇盯着那桃木吊坠看,心说:这东西质量还真不错,十几年了还没烂掉。
“这么说好像有点儿矫情,但我有时候觉得我这心因为你没着没落的。”沈问言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当初你给我这个桃木挂坠的时候就发生了,但我一直没意识到。”
沈问言的手指肚轻轻抚着桃木吊坠上刻的字,这么多年了,他经常这么用手指蹭,都快给蹭平了。
“你用这东西交换了我的心,”沈问言说,“但那时候我那颗心又笨又蠢,总是惹你不高兴,还乱跑,结果自己跑丢了。”
余歇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个桃木挂坠上,他觉得这个地方似乎突然之间空气稀薄,他快没法正常呼吸了。
“跑丢了,没头苍蝇似的想找到自己的归宿,可是它回不到我这儿来,因为不属于我了。”沈问言说,“这感觉得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商场的失物招领处,这颗心蠢了吧唧地在那儿等着,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能再把它领走。”
说完这些,沈问言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他揉揉滚烫的耳朵,尴尬地笑着说:“操,我太矫情了。”
沈问言被自己搞得一阵恶寒,可这话听在余歇耳朵里,那叫一个温柔动情。
“我要是不领走呢?”余歇说,“你就那么一直在失物招领处等着?”
“等着呗。”沈问言说,“哪儿也不去,就等着你。”
“为什么啊?”余歇问他,“我也没什么好的,为什么就是我呢?”
“那当年你又为什么偏偏喜欢我呢?”沈问言说,“感情这事儿真的没有道理,我为你经历了那么多失眠的夜晚,那些夜晚告诉我,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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