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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说，其实我之前就有想过这个了。”

段又宁想到日记里那些令人压抑的记录，轻哽了下：“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突然......”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成为章添？”章添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对上他的视线，安慰道：“其实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章添握上面前的水杯，热气氤氲，他回忆着自己当时的心情：“我是真的想要自杀的，所以我约了罗森，其实是想和他同归于尽的，但是中途我不小心看到了一些对祁然不利的事情，所以改变了主意，本来是想先告诉他再结束自己的生命，谁知道中途忽然一阵眩晕，我再醒来已经是半个月后，在H市医院的病床上，成了植物人近十年的章添。”

“对祁然不利的事情？”段又宁抿了抿唇：“你指的是......”

“就是祁氏旁支的事，我做好决定之前先去看了看奶奶，然后不小心知道了他们的诡计，后来，我醒了之后，也试着偷偷联系过祁然，但是都石沉大海，我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弱了，所以我爸......章添的父母不放心我回国，所以一直耽误到现在。”

段又宁忽然想到地下室那个熟悉的身影：“你回国之后，去过祁然工作室？”

“嗯，我是想去通知祁然这件事情的，”章添直言不讳：“但是问了前台才知道祁然出差了，所以就利用章家的人脉查了一下，才知道祁然已经发现了。”

“我不敢见你们，所以其实我是想回去的，然后就发生了这件事。”

小说里，原主是突然出车祸死的，段又宁喝了口水，所以一切都说得通了，因为原主发现了那些人的诡计，并想方设法地告诉了祁然，那些人才会对他狠下杀手，但是原主欺骗了他太多次，所以祁然可能并不相信他的话，所以祁然是后来才会退圈。

“我听说祁然已经解决了这些事，”章添笑了笑：“不愧是祁然，即使是靠自己，也能解决所有的困难。”

说到祁然，段又宁心里一紧。

看出他的欲言又止，章添笑：“你是想问我，喜不喜欢祁然吗？”

段又宁没说话，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梗，虽然知道祁然喜欢的人是他，但是一想到自己侵占了原主的身体，还要夺走他的爱情，段又宁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卑劣的小偷。

“我刚开始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章添自嘲一笑：“一个每天被那些破事压着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一个人呢？你不是看了我的日记吗？我对学长一直都是感激，当然了，更多的其实是抱歉。”

章添对着段又宁笑了笑：“这么说其实不太好，但是我真的很感谢代替我生活下去的人是你，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跟学长一直幸福下去。”

“谢谢你。”段又宁终于可以从愧疚的心情中完全脱离：“我们也都希望你能够幸福。”

“我已经很幸福了。”章添笑了笑：“你不是已经见到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