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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波说到这,感受到侯择七慢慢冷下来的视线,有些难为情的顿了顿。
“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成为兄弟的?”侯择七喝了口冷掉的茶,追问。
江海波叹了口气,酝酿的跟真的似的:“唉,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
侯择七面部表情的去抢他面前的草莓塔:“那你别吃了。”
“哎哎哎,我说我说,”江海波护住吃了一半的美味,立马认怂。
侯择七暂且放过他。
“你也知道咱们这种性取向其实挺容易遭人歧视的吧?尤其是我这种娘了吧唧的作精,”江海波自我认知很明确,狠起来连自己都黑:“当时宿舍那群逼也很不喜欢我,他们就是看我善交际,表面上跟我关系好,其实背地里都在编排我私生活混乱,说我跟很多男的上过床。”
“我大一下学期的时候交过一个男朋友,是个学长,后来因为家里安排了相亲,毕业就把我踹了。”
“我失恋的那天晚上一个人去酒吧喝到凌晨,赶上大暴雨,哪都去不了,酒吧老板还一直赶我走,我没办法,只能挨个给室友打电话,大家都在宿舍打游戏,没他妈一个人愿意来管我。但我唯独没给奶月打,我跟他关系不好,也知道他睡觉早,但是后来,你猜怎么着?”
侯择七猜都不用猜:“他来接你了?”
“对,”江海波现在想想,心里都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时都快凌晨两点了,酒吧突然跑来一个小孩,老板说他未成年不让他进,我就听见门口那小孩说他过来接他儿子,我他妈当时还以为我出现幻觉了。”
“但我当时喝的太多,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被架到快捷酒店的。我只知道我做着梦的时候被扇了两耳光,然后就醒了,一看表已经早晨九点多了,床头上放着一份热粥和一盒胃药,但是没有人。”
“我在厕所一照镜子,看见脸上那俩巴掌印子我就知道肯定是杨月那个小畜生干的,后来去前台一问,果然他妈是他,靠!”
江海波越说越气,狠狠往嘴里塞个草莓,把他当成杨月的肉来咬。
侯择七想想那个画面,被逗乐了:“那确实是他的风格。”
没想到这祖宗冷酷薄情的躯壳下,居然包裹着这么一幅善良柔软的灵魂。
想想还有点可爱。
“然后之后的事儿你就能猜到了,”江海波咕哝着草莓:“我就像现在这样对他死缠烂打,后来我们关系就稀里糊涂的变好了,要不是我俩型号不符,估计当时我努努力都能跟他凑一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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