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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厚仁还在感叹:“唉,真是树比树,气死树啊,我觉得我这么多年的研究白搞了,所有成就加起来也不如这两棵树的百分之一漂亮。”
黎下恍恍惚惚记起了自己农庄老板的身份,深吸一口气,说道:“两码事,乌家树是靠脸吃饭的,你的那些是靠实力。”
沈厚仁不按常理出牌,居然不借着台阶下:“我那些树绝大多数也是卖脸的,不会结果子。我哥从哪儿找来的这么漂亮的树啊,还一下就是两棵,居然都不送一棵给我。”
怀江看他:“九州给你的东西还少吗?”
“啊?”沈厚仁眼神一顿,秒怂,“嘿嘿,我就是说着玩儿的。”
贡宝抚摸着树干说:“真漂亮,味儿都这么好闻。”
黎下也走近几步,问怀江:“这树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黑,为什么叫乌家树?”
怀江说:“不知道,花花草草的名字很多都没有道理,就那么叫了。”
黎下想想:“也对,名字最初的意义就是为了区别彼此,方便表达和交流,大家都认就行,不需要道理。”
贡宝:“对对对,下面准备栽哪棵,老板?”
黎下随手一指:“就它吧。”
那是一棵直径十五公分左右,大概十米高的树,第一眼黎下以为是构树,仔细看才发现只是叶子和构树很像,树干颜色却不同,构树树皮是青白色,这棵树青白中还有丝丝缕缕的红色纹理,仔细看非常漂亮。
构树被古人称作恶木,因为不管多么贫瘠的土地,只要有一棵构树苗,来年就会串出新的小苗,不消几年,就会长出一大片构树林来,十分霸道。
黎下却很喜欢构树,或者说他喜欢一切顽强坚韧的生命,而不会像很多人那样,更喜欢娇弱难养活的东西。
怀江说:“这树我们就叫花构树,它味道特别好闻,所以九州特意交待,让在你的房前栽一棵。
还有两棵,栽在梨花坳你的窑洞前吧。”
黎下看见这棵树就觉得喜欢,闻言高兴地过去找:“还有两棵?在哪儿?我下午就带回去栽。”
“那两棵。”怀江给他指了指两棵更小的花构树,又指着另外几棵树和两个木箱子说:“这都是九州交待让种在梨花坳的。”
黎下过去挨着看。
两棵只有擀面杖粗细,四米左右高的树,主干和树枝都有点弯曲,树皮粗糙,整体感觉很像枣树,浅黄色的叶子也很像枣树叶,但黎下觉得这不是枣树,树干的纹理和颜色不一样。
黎下很喜欢这棵树的形态,特别自然家常的感觉。
怀江说:“它叫寿星树,据说它的果子很像桃子,老寿星的画像不都抱着个大桃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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