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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自己寒门出身,只有读书科举才是唯一的出路。
所以阿桂从没见过他有丝毫松懈,不论是在嘉宁城的时候,还是如今赶路,只有得空,他定要捧着一卷书闷头读着。
反观方喻同,便不一样。
他在马车里露出困倦的神色,头直往阿桂身上磕,清润的少年音压低,像是在撒娇,“阿姐,让我靠着睡会儿。”
阿桂当然不会让他靠,甚至在他压过来时心尖直颤,连忙将他抵住。
忍不住轻斥一声,“你昨晚做什么去了,怎会困成这样?”
为了省钱,方喻同和林常是住在一间房里的。
方喻同叹着气,打了个呵欠,“都怪林常,昨夜非要拉着我一块看书,大半宿都没睡。”
说罢,他眉心微皱,好像更支不住自己身体似的,全身重量到压到阿桂的手掌上。
阿桂实在承他不起,手一缩,他便躺了下来。
他没皮没脸地在她腿上寻了个地方躺着,还像小时候那样,似乎完全没注意到男女有别,唇角微微勾起,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阿桂却随着他的动作,僵直脊背,紧咬唇瓣。
不知该作何反应。
因他太过坦然,目光清澈。
所以即便是他枕着她的腿,也好像只是件寻常不过的事。
她若多想,那反倒显得她心里腌臜不堪了。
明明只是阿姐和阿弟之间的日常而已。
就连林常,也并未掀起眼皮,还在那逐字逐句读着书,好像丝毫没有觉得奇怪。
但阿桂仍然不太敢动,脊背挺得笔直,不敢垂眸将视线落在他脸上。
方喻同却忽然抬手,朝她的脖颈处伸来。
阿桂吓了一跳,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上来,脸颊又不争气地红了。
“你做什么?”
幸好方喻同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脖颈,而林常还在埋头看书。
所以都没注意她的脸似烧红了一团晚霞,耳尖更是红的滴血。
方喻同的指尖温热,拨开她捂着脖颈的手腕,捻起她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佩。
他的指腹蹭着她脖颈细腻如酥的肌肤划过。
似是无意,却让阿桂的长睫颤了又颤,眸光不自觉染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她连忙敛下眸子,紧紧攥着袖口,脖颈僵直。
玉佩还挂在她脖子上,方喻同只能悬空举着,摩挲那玉佩温润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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