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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这儿,却只需一文钱,就有可能扑到。
谁不心动?
不过这掷飞镖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眼前一张大圆盘上头画着六十四卦,每一卦象上面都贴着一只缕花或是幡胜的图样,只有指甲盖般大小。
需用那绣花针似的飞镖甩中这小小的图样,才能得到图样上对应的缕花或是幡胜。
这些缕花幡胜做工精细不一,对应图样的大小也不一。
比如那最便宜只值几文钱的幡胜,便有大拇指指甲盖那般大,而那最贵的缕花价值十两,便只得黄豆般大小。
若只是静静站在远处掷飞镖也就罢了。
可这大圆盘还要转动起来,想要击中,便更难。
方才那人掷了数百飞镖,连个几文钱的幡胜都没扑到,被媳妇儿拧着耳朵家去了。
小贩又重新吆喝起来,“缕花幡胜扑卖了啊!一文钱扔一次,一扔一个准!十两银子的缕花等您带回家了啊!”
方喻同掏出三个铜板,扔给那小贩,“我来试试。”
“这位小郎君快请。”小贩连忙递上三支绣花针大小的飞镖。
阿桂瞧着,小得可怜,再见他将那大圆盘重重一拨,大圆盘便飞速转起来,快得糊到连缕花幡胜的模样都看不清。
阿桂心头微跳,心想这哪儿能扔得中。
谁料方喻同随手一甩,就将一支飞镖钉在了大圆盘上。
“你、你好歹也认真些。”阿桂忍不住叮嘱他。
就算是这三文钱打了水漂,也该打出个漂亮些的水漂来。
“阿姐,玩玩而已。”方喻同不紧不慢地笑着,神色从容自在,朝她弯唇一笑。
他笑起来好看得很,不光是阿桂,就连她身后看热闹的几个小娘子也都有些挪不开眼。
阿桂怔忡片刻,因手心沁出一片濡湿才发觉,她的手还被他握在掌心里。
阿桂吓了一跳,连忙挣脱开。
从前时常和他牵手同行,完全没注意过,可自从发觉他已经长高长大,不再是一个小孩,她反倒不自在起来。
更何况,她名义上是她阿姐。
实则,却没有血缘关系的。
阿桂收回手,悄悄用袖角擦掉手心的濡湿。
她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扑卖而紧张得手心冒了汗,还是旁的原因。
她不愿细想,抬眼朝那缓缓停下来的圆盘看去。
只见方喻同看似随意甩出去的那支飞镖,正巧插在了一张幡胜的图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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