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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的家。”
“我不去,我在等人来接我。”
薛放窒住了,他的胃在翻涌,铁锈味不断冲上嗓子,模糊了声音:“我,我来接你的。”
“啊,”小野猫轻呼一声,绞紧了手里的糖纸,捏地哗哗响,腼腆羞涩低下头,一手撑着喷泉陶瓷面,一手打字,乖巧地“嗯”一下:
“那就是你,我在等你来接我。”
别的小猫都有人接了,就剩我了。
薛放眼睛酸涩,颤着声说:“对不起宝贝,我来晚了,回去补偿你。”
小野猫跳下来,扑倒了他,“要怎么补偿?”
穿着泡水大衣的“猫”很重,薛放把他抱出喷泉,“猫”却挣扎自己下来走。
“什么都行……想要什么都给你。”
缪寻悄悄握紧了口袋里的东西。
方形,冰冷,割手。
一张小绿卡,写着他的名字,是从柜台里找到的。
他的意识混乱,可他看到那个柜台时,就知道里面有东西在呼唤着他。
是什么呢?
可能是他不堪的过去。
他俩拉拉扯扯又互相依靠着走过满是血污的走廊。
走出去,赞卡居然等在门口。她看到缪寻靠着薛放的样子,明显吃了一惊,脸色冷下来:
“他的状态很不正常。”
薛放冷哼,牵着缪寻走,“对,没有如你所料的歇斯底里就是不正常。”
赞卡小跑着追上他们,喘着气,据理力争:“这不是他,缪寻不是这样的。”
“哪样?”薛放讽刺地回望她,故意抬起十指相握的手,“这样吗?”
赞卡气红了眼睛。
薛放变本加厉,唇边噙着冷笑,“还是这样?”
他捏起小野猫的下颌,亲在“猫”湿冷的唇上,在赞卡看来,就是居高临下玩弄宠物的施舍。
小宠物红着脸低下头,小口小口抿着唇,好像在尝主人的信息素。
赞卡崩溃似的喊:“你这个无耻的向导!你把他变成了什么样!肮脏卑鄙!”
男人骨节修棱的手,青筋微微突起,在停机场的顶灯下,显有一股寒酷的冷白色,却堪称温柔地抚上青年的脸颊。
嵌着宝的石袖口处,露出了蓝色的结合徽记。
“他是我的。”
冷静自持的教授,用缓慢而神经质的口吻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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