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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没哭,是因为知道老爷子比自己更伤心,她如果不忍住,谁在他身后照料。
酒精和雨夜让她放松了警惕,温沐白觉得那梦做得太真实了,似乎在她情绪失控的时候,有一双温暖的手将她圈住,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
是什么来着。
温沐白轻眨羽睫,放空思绪的同时听见身旁似乎有浅浅的呼吸声,她低头看见缩成一团躲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许茶茶。
她想起来了。
“茶茶会永远陪着姨姨”
眼帘垂落,她勾着唇无声地笑,伸手揉乱这小孩的发。
许茶茶呢喃几声,把脸转过去,糊在脸上的乱发因此滑落露出她眼下的青紫,即便安睡也掩饰不住的疲惫。
温沐白蹙起眉,没记错的话,她昨晚是不是一杯就醉了,似乎记忆从吹头那里就开始断断续续的连不成片。
难道说昨晚她让一小孩照顾了,温沐白抬起胳膊又扭扭脖子,发现身上没什么地方酸痛无力的。
照顾得还挺好。
“我们茶茶辛苦了。”她俯身在许茶茶额头上碰一下,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
老爷子从来不吃早饭,请的家政阿姨都是中午才来,昨天早上许言舒是用面包随便对付的,但今天有许茶茶在。
冰箱里的食材有不少,是前一天家政阿姨刚采购来的。
温沐白踌躇着拿了一盒午餐肉和两个鸡蛋出来,她在家从不做饭,在外面也一直用外卖对付,现在能想得出来的菜谱,也只有煎鸡蛋和午餐肉了。
之前用来扎头发的皮筋不知道被折腾到哪儿去,温沐白随手抽了只筷子将长发固定,干劲十足。
温沐白捧着鸡蛋,望向午餐肉,似乎是在想先处理谁,最后她把东西放下,选择先开火。
火打开后,锅很快开始冒热气,这给了她紧迫感,必须马上把食材丢进去,于是抓起一颗蛋就往里打,呲啦一声她长舒一口气。
接下来只要等煎熟捞出来就好了吧。
可很快鼻尖嗅到了烧焦的气味,温沐白想起来要去翻面,结果一铲子下去把蛋捅两个粉碎,锅底上还沾着它烧焦的另一部分“尸体”。
温沐白举着铲子,有好长一会儿时间没动作。
“这比抓娃娃还难。”
许茶茶是被气味呛醒的,她嗅觉比较灵敏,加上睡的房间就在楼梯口距离厨房比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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