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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说,阿昭,我不想死。
魏昭灵低眼去看长姐拽住他衣角的手,眼睁睁地看着她稚嫩的手逐渐变化成一个成年女子柔白的手。
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身在一座宫殿。
他躺在床榻上,身体仿佛是被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一般,他根本动弹不得。
“阿昭,你别怪我……”
长姐哽咽的声音从清晰到模糊不过是刹那间的事,他根本再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
身体忽然剧烈地疼痛开来,像是被利箭刺穿胸腔般,又有绵密的针刺感在折磨着他的每一寸血肉。
魏昭灵骤然睁开双眼。
他坐起身来,掀开了锦被,赤着一双脚,也根本来不及再披上一件外衣,他近乎踉跄地走出殿外。
李绥真担心王的身体,一便命蒹绿在白玉台上给他垫了软垫,就在白玉台上搭了个小几,坐在那儿喝茶看书。
听到殿门沉重的吱呀声,李绥真抬眼便见魏昭灵已走了下来,他出声唤了一声王,却见魏昭灵并未理会他,而是走下长长玉阶,往东门去了。
他眉心一跳,心道不好。
便连忙跟了上去。
魏昭灵走过长长的宫巷,再穿过东侧门,可他却又忽然停下来,像是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孩童。
“王,您这是要去见长公主么?”
李绥真擦了擦额角的汗,“夜已深,长公主怕是已经睡下了。”
“王,您出来也没披件衣裳,这地宫阴冷,您可不能再受寒了……”
“李绥真,”
魏昭灵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宫巷里显得有些缥缈迷惘,他没有回头,于是李绥真只能看清他单薄的背影。
他听见魏昭灵似若喃喃一般,“孤……怎么好像不记得长姐住在哪里?”
也许是他从未见过仙泽山地宫的图纸,也并不清楚这地宫里的每一座殿宇究竟都叫什么名字,所以他的大脑就没有办法帮他将关于魏姒的这一点的逻辑弄得圆融无缺。
“可孤记得,来探望过长姐。”
“王……这个,这仙泽山地宫是周朝人修建的,宫中各处都极为相像,连拟定的殿宇名字都多有相似的,长公主不愿见王,王来得又少,自然会忘。”
李绥真说罢,又在小心翼翼地观察魏昭灵的神色。
“是啊……长姐不愿见孤。”
他忽而听见魏昭灵低声说。
在魏昭灵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时,李绥真忙提着灯笼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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