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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昨天停留过的每一个地方,也在那乱石堆前头蹲着找了好久,却始终没有找到那张照片。
寒风迎面吹来,吹得她太阳穴有点发疼。
如果那照片不是幻觉,那会不会,它是被这风吹去了更远的地方?
身旁不断有人来来去去,楚沅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站起来环顾四周。
这荒原开阔,今天游客虽然并不算多,但楚沅只这么看也是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的。
她忽然看见了那个在车上坐在她旁边,穿着军绿棉衣的大叔。
他站在那儿,如同一尊不会动的雕塑般,在遥望不远处的旧城墙。
就好像昨天的聂初文一样,久久地看着。
楚沅也学着他去看,却并没有像昨天的自己一样,在恍惚间看见一座完整的城池,耳边除了风声,也再没有别的声音。
这一趟,楚沅是无功而返。
她回到镇上时,在外头草草吃了顿饭,就回旅店里躺着了。
浑浑噩噩地睡了一觉,她起来才发现聂初文和涂月满已经回来了,三个人在旅店旁边的餐馆里吃了顿热乎乎的羊肉汤。
回到旅店洗漱完,楚沅就躺在床上看了会儿蜡笔小新,有了困意才放下手机,裹紧被子睡去。
“这就是魏家的小公子魏昭灵?”
“不是他还有谁。”
“他们魏家也是风光了好些年的世家大族,这说没落,就没落了……”
楚沅最先听到这样的谈话声,随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立在熙攘闹市里,周遭所有的人都穿着古旧的衣衫,连周围那些房屋瓦舍都是清一色的古建筑。
周围是热闹嘈杂的声音,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而她站在人群里,他们却偏偏看不见她。
囚车从长街那头驶来,穿戴甲胄的兵士个个面无表情,双目从来平视前方,不曾为任何事物侧目。
“听说魏家除了这小公子,具已当场伏法,还是新帝念其年幼,这才免于一死,充作奴籍……”
身旁又有人开口说话。
“这样金尊玉贵的世家公子做了奴隶,我看啊,那才是生不如死!”
有人唏嘘,“谁说不是呢。”
楚沅恍恍惚惚,在那囚车靠近时,她才看清那里头端坐着一个小少年,他乌黑柔软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露出来的半张侧脸还有乌紫破皮的痕迹,他的睫毛很长,在如此炽烈的阳光下,在他眼下投下浅薄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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