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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的信上怎得从来都不曾说起?”
韩纭苦笑摇头道,
“这种事儿,旁人也帮不上忙,说出来只会让你们白白担心……”
顿了顿道,
“我那时便想为你二姐夫纳妾了,只他一直不肯,后头这里的乡绅有意要送女儿做小,你姐夫还是不肯,黄氏是我硬纳进门的,为此你二姐夫同我置气,这阵子一直在外头,都不肯回家了!”
说着说着,却是眼皮子一眨,流下泪来,韩绮与她姐妹多年,见她如此,如何不明白她两头为难的苦楚,这才明白她在外头为何见着自己便哭了起来,依韩纭的性子,若不是受了大委屈也不至如此的。
“唉……”
韩绮叹气摇头,
“二姐姐这事儿做的是草率了些,大夫不过只是说子嗣艰难又不是不能生育,你们成亲也没有多久,为何要争在这一时?”
韩纭苦道,
“我们自到了广州,公婆的信便每月一封,却是每回必问我的肚子,这日子久了……”
韩纭这人性子率真又是心地仁善的,自听大夫说自己孕宫有异,知晓生育艰难,便觉着愧对丈夫,又有婆家一直对她不错,尤其是婆婆是当真将她当成亲生女儿看待,因而每每面对丈夫,面对婆家的来信都觉着无地自容,只觉着是自己害得丈夫没了子嗣延续香火,又有乡绅有意连姻之举,这才不顾夏文彬反对硬将那黄氏接进了门。
惹得夏文彬大怒,他向来不善言辞,吵嘴儿吵不过妻子,便索性连家也不回了,带着人往乡下一去就是一月,如此韩纭落得里外不是人,正自心里难受着呢,正巧妹子来了,立时就将一腔苦楚全数倒给了韩绮。
韩绮闻言叹了一口气,
“即是事已至此,你与二姐夫也不能老是这样,待隔一阵子,他公事忙完之后,夫妻二人再好好商议个章程出来才是!”
二姐姐这性子就是急,遇事见风就是雨,便是这般沉不住气!
韩纭取帕子擦着眼泪道,
“我倒是想……可他如今都不回家了!”
韩绮宽慰她道,
“这里是他的家,又是县衙衙门所在,他难道连这县太爷都不做了么,总归会回来的!”
姐妹二人在这处说了半晌话,韩纭得了妹妹宽慰心里好受了许多,这才想起来安置韩绮,
“瞧我……你远道而来必是舟车劳顿,只顾着说话,竟没有让你歇一歇!”
说着起身,便领韩绮进了内院,挑了一间院子给韩绮笑道,
“穷乡僻壤的也有好处,那就是地儿大,宅子虽修得不算好,但这县衙后头可随意占用,倒是不会怕有御史弹劾!”
于是韩绮便在新宁住了下来,第二日韩绮就遣了护卫的锦衣卫力士回转,顺便将自己平安到达的信儿送给了卫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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