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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儿子如此宠媳妇,倒是令得张太后心下不畅快了,今儿趁着皇后娘娘回门之时,于是特意召了儿子来说话。
朱厚照此时正值新婚,娶的又是自己一直心仪之人,这一对新婚的小夫妻正是对亲热事儿十分感得趣之时,每到天黑在那龙榻之上,时常就如何敦伦之事探讨议论。
且夏小妹本就不是非常人,又因着听了自家闺蜜的话,说甚么这夫妻乃是天底下最亲密的人,便是父母儿女,兄弟姐妹都是比不上的!
又有经了大婚之夜后,夏小妹越发觉着绮姐儿的话有理,心中暗道,
“即是最亲密的人,那自然是甚么都不必隐瞒了!”
因而小夫妻亲亲热热时,夏小妹也是畅所欲言,怎么个不舒服啦!又怎么个觉得爽利啦!全数直言不讳,朱厚照本就是个初哥儿,又自小都是旁人哄着供着,那里会在乎旁人的感受,性子起来自然不管不顾!
这要是遇上旁的妃嫔只怕再难受也要忍着,但在夏小妹这处却是有啥说啥,反倒是皇帝陛下小心翼翼的学着如何令得对方高兴,待见得自家新婚的妻子在身下化成一滩春水,哼哼哈哈予取予求时,那种成就之感不是亲身经过的人,如何能明白各中快活之处?
因而这几日皇帝陛下乃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是两腮红润,双目放光,印堂发亮,一派喜气洋洋,这厢笑眯眯过来见自家亲娘,
“母后叫朕来可是有事?”
张太后见着儿子这新郎倌儿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却是滋味难明,暗暗叹道,
“陛下终于是长大了!”
再不是那个四处捣蛋,惹得先帝叹气摇头的小孩子了!
想到先帝,张太后心头涌起一丝酸楚,不知不觉眼圈儿便红了,朱厚照一见便是头大,心中暗道,
“这是怎么了?又要同我忆父皇么?”
到也不是他不孝,但他这正值新婚呢,现下想去世的先帝,实在有些煞风景吧!
幸得张太后也不想儿子的好心情被破坏了,忙压下泪意,柔声问儿子道,
“皇后与陛下相处可好?”
朱厚照闻言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好着呢!她今儿不是一早给您请安后出宫回门儿了么?”
张太后点头,
“早上她确是来过了……”
顿了顿又道,
“即是你已大婚三日了,那自明日开始,四妃便要侍寝了,陛下明日便不能还在坤宁宫歇息了!”
朱厚照听了眉头一皱,
“太后这是何意,难道明儿朕便不能和皇后同寝了?”
这是甚么道理?
张太后笑道,
“陛下说的甚么话,那儿会不能同寝了!只是陛下如今乃是一国之君,身负社稷重任,要绵延子孙,开枝散叶以固江山呀,所以才会另纳四妃,前头陛下也是亲自下了旨的,陛下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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