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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账本扔给了梁绍,
“你瞧瞧!”
梁绍细细看过之后对卫武道,
“前头我见他死的挺惨,我瞧着还有些不忍,不过现下只看这一本账,便觉着他死有余辜了!”
这账本上借陆子玉银子的多是城外的农户,放钱十吊,一月为期,按着二分行息,合计一月间本利为一吊二百文钱,再以三十日除之,每日应还三百四十文,按日索取,戳印为记,这便是印子钱,且以上为例,若是当日的三百四十文不能按时归还,便这三百四十文便要按四分行息计算,如此利滚利,利生利,但有一日不能还,便如身陷泥潭再不能脱身,不弄得个倾家荡产,剥皮去骨不能脱身。
那些城外种田为生的农户若不是家境艰难又怎会去借印子钱?
借了之后多半是还不上的,陆子玉便雇佣了当地的泼皮无赖前去收账,到期不还便扒房抢物,又或是拉人卖儿卖女,他乃是读书人出身,还想着顾脸面,做这些事都在城外,又自己不出面,雇了旁人做坏事,自己倒还在城里疏财仗义,得了一个好名声!
他如此明里暗里两套行事,多年下来竟无人如觉,可谓是阴险狡诈之极了!
梁绍看得义愤填膺,
“早知晓此人是这等大恶,便不应让他死得这般痛快!”
卫武哼了一声道,
“我倒不想他死得这般痛快,只……谁让他是个不禁事儿的呢!”
那赵霖听了呵呵一笑道,
“好啦!现下即在他家中查出了罪证,那就好办了……也不怕向上头不好交待了,左右这小子就该死,家产抄没充公乃是常理,卫兄弟只要将证物带上,知会一下南昌知府衙门,这小子家里怎么处置就是兄弟一句话了!”
说罢赵霖很有深意的看了卫武一眼,卫武一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让他抄了陆子玉的家,至于说甚么抄没充公,充的是哪一个“公”,便自家体会了!
卫武沉呤半晌道,
“只……上头派下来的差事还未办完,我还要问过陆家人才成……”
赵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点头道,
“那是自然……差事自然是要办的!”
卫武当下果然提了陆子玉的家人来问,那陆子玉的婆娘乃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妇人,生得倒是十分标致,跪在那里听卫武问道,
“你丈夫平日里与何人来往?”
那妇人想了想数了几人名儿出来,说完扯了袖子拭泪,
“大人,奴家不过妇道人家,并不知夫君在外头做些甚么……”
“那……你可听他说过……对朝政有何不满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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