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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妹满意点头拍他肩膀道,
“果然是好朋友!”
朱厚照一口酸水闷在心口,气得不成,一路强忍着陪着夏小妹又逛了一趟街面儿,这才与她分手各自归家。
太子爷驾转东宫,坐在东宫的书房之中却是暗自惆怅,
“我心仪夏小姐,夏小姐对我虽好,却只是以朋友相待,眼看着我年纪将至,母后与太后已在预备选妃之事,昨日里召了我过去观看各地佳丽画像,被我借口读书给推,可这推得了一时,推不了一世,以后又当如何?”
话说我们这位太子爷果然与众不同,想前朝也罢,本朝也好,做太子也好,做皇帝也罢,娶媳妇没有一个是自己选的,都是长辈们做主,皇帝老子下皆,只我们这一位太子爷,见惯了亲爹弘治帝与张皇后相濡以沫的恩爱,自小心底便有个念头,也想要娶一个自己可心之人,好不易寻着一个吧,却对他只有兄弟之情,朋友之义,就是没有男女之情!
想到这处不由暗自掬了一把辛酸泪,望着窗外长叹一口气,想他堂堂当朝太子殿下,长这般大,乃是这天底下第二尊贵的人,财富地位,权利美色,那一种不是挥之即来?
可偏偏心仪之人那一颗芳心,却还在懵懂之中,便如这天际的一轮明月一般,被一片儿薄云遮挡,朦胧缥缈,仰之可望,抬手难摘!
唉!实在令人惆怅!
太子爷长这般大,头一回尝着求之不得的滋味,竟是如此让人愁肠百结,辗转反侧……
他这厢在书房之中叹气,一旁隐在角落里静立,假扮物件儿摆设的江余儿,最是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想了想终于大着胆子开口道,
“殿下……”
朱厚照头也不回哼了一声,懒洋洋问道,
“怎得?”
江余儿踌躇半晌道,
“殿下可是因着夏家小姐的事儿心下忧愁?”
朱厚照哼了一声,算做默认,江余儿想了想道,
“奴婢斗胆有两句话想向殿下禀报……”
“快讲!”
“那个……依着奴婢这些日子看来,那夏小姐乃是天下一等一的豪气女子,身上自带了一股侠义之气,非是平常闺秀能比的……”
说着话江余儿偷眼瞄了瞄太子爷,果然……太子爷立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你小子跟着本太子混了些时日也有了些长进,旁人如梁绍那家伙都不解孤为何单单钟情夏小姐,你小子倒是个明白人!”
江余儿得了主人夸奖忙笑道,
“那是梁家公子有眼不识金香玉,如何与太子爷相比……”
继而顿了顿道,
“那夏小姐为何与韩家三小姐交情甚笃,依奴婢瞧着,也是因着三小姐性子温柔老实,夏小姐天生侠义,爱护弱小,所以对韩三小姐爱护有加,三小姐受了委屈便要仗义出手,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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