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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把抚宁的海货送了过去,跑了几趟,赚了三百多两银子。
陈氏看着黑黑瘦瘦的儿子,打心眼里心疼,“你小婶儿在那院呢,你直接过去吧,食肆不用你,回去洗洗歇歇……”
沈大娃哎了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呀掏掏呀掏,掏出一个丝巾包着的东西来,“给您的。”
沈大娃上马车走,陈氏看马车消失在巷口,把丝巾给打开。
里面不是别的,而是根赤金簪子,簪头是朵梅花。
陈氏笑着道:“憨头憨脑的,赚点钱容易似的,还给我买东西,我多大岁数了,还缺这个……”
虽是骂人的话,可陈氏半点气都生不起来。
这可是她这辈子有的第一根金簪子,沈大郎都没送过她这个。
有个木头脑袋爹,儿子却不是木头,陈氏已经知足了,毕竟沈大郎赚的钱都给她,只是她舍不得花罢了,算起来都一样。
陈氏高高兴兴地把金簪包好,那边沈大娃终于到家了。
在外面闯荡说不累不苦沈大娃自己都不信,可想家里的爹娘,未婚妻这些亲人,累也能忍下来。
沈大娃手上磨出了茧子,他把酒桶搬下马车,“爹,我回来了,奶呢,还有小婶儿,我从南面买了酒回来。”
顾筱闻声出来。
沈大娃从南方买了不少酒回来。大的酒坊没有用麦芽酿酒的,用的都是好粮食,沈大娃就去乡下一家家问。
村子里有人家酿酒,酿的糙,没大酒坊酿的清凉辣口,味道也差。
后来沈大娃到了襄城,去乡下打听,好像真尝到顾筱说的那种酒了。
去年襄城一带大雨,粮食都被雨水泡的发了芽,有的直接发了。
晒干再吃味道也变了,扔了又舍不得花就有一家把发了芽的麦子酿成酒,味道虽不及别的酒辛辣,但别有一番滋味。
总之比把发芽麦子吃了强。
这种酒有不少村子都有,沈大娃带回来好几桶,还有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用。
顾筱一桶倒了一点,白瓷杯子里,酒汁是淡黄色,还有小泡冒出来,她端起一杯喝了一小口,三丫看着她喝,也伸手要。
沈大娃在外头喝了不少,“这个不醉人,喝几大杯都没事,就是喝酒的时候老想着……”
老想着吃东西,最好吃热的辣的,这酒最好被井水冰过。
顾筱对三丫道:“小姑娘不能喝这个,去找奶奶拿小蛋糕吃。”
三丫也听话,回屋找周氏去,顾筱又尝了几杯。
说实话,她以前不是厨子,尝酒还真尝不出不同来。
这几种,她喝着差不多。
跟从前喝的啤酒味道也差不多,要非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没有很多气,顾筱不知道怎么酿酒,也不清楚什么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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