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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个不要命的下贱胚子!你不想活命了!”钱若玟慌得口不择言,冲上来就给了他一耳光,恨不得将他扒皮抽骨。
王管事见情势愈演愈烈,连忙招进两个护卫,堪堪将他们拉开。
“去把季大夫和何大夫请来。”
“是。”
殿内的人越来越多,等两个上了年岁的妇人背着药箱进来时,着实被眼前的场面吓了一跳。
左侧跪着的男子衣衫整齐,墨发如瀑,好似谪仙般安静,右边两人披头散发各被一护卫反身制住,面上表情十分狰狞,王管事在一旁凝神不言,首饰珠翠散落了一地。
“两位师傅,听闻前几日你们去了卉苑为钱公子诊脉,不知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王管事率先上前向她们鞠了一躬。
钱若玟眼里闪过慌乱,连忙向她们递眼色,可那两人哪有胆子再看他。
“回王管事的话,那日钱公子说咳嗽、气闷,用了多少方子也不见好,我们就过去为其把了脉。”
“那究竟诊的什么病?”帐内的女子沉声问道。
那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就……就是季节交替,偶感风寒罢了,需要……需要静养,没错……偶感风寒。”
“啪!”
何浅陌的手重重拍在案上,吓得她们直直跪了下去。
钱若玟忽然身子一软直接瘫在地上,也不顾上好的云锦被染上灰尘,发丝散乱在四周,精致过头的妆也污花得不像样。
“殿下……我是杨贵君的侄子,你看在他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一次好吗……”
谁知何浅陌并未理睬,而是又问向曲槐心:“你还有什么事要报,一起说来听听。”
“是。”曲槐心也有些狐疑,但当务之急还是顺势把矛头指向钱若玟,“钱公子,你拿个玉佩就想污蔑我与人私会,其实与人私通的是你才对吧。”
他雅然抬起头,目光如炬,直面身旁华服凌乱的男子。
“你说什么?”钱若玟声音一下变得又尖又细,恨不得当场又要跳起来。
“门口的护卫徐燕,与你关系似乎不一般。”
“呵,你说她呀,是钱家乡下的远房亲戚,在京城找不到活计,我就举荐他来咱们府里当差,这事儿是经过王管事同意才定下的。”钱若玟不屑地一笑,他还以为又要罪加一等,原来是门口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我看不仅如此。”曲槐心莞尔,“正巧,我今早也碰上你的小侍与那人在一道。”
“与我何干?”钱若玟不知他想说什么,有些不耐烦。
“我亲眼见到你的人鬼鬼祟祟交给她一封信。”曲槐心转身面向白帐,“殿下,那人表面是皇女府的护卫,实际早就与钱若玟暗通款曲,不把殿下您放在眼里,其心可诛。”
“曲槐心,你放的什么屁!”钱若玟睁大双眼,瞳孔里全是怒色,“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诬陷我?”
“门口应该未曾换班,殿下可派人去搜,若是我胡诌我愿当场以死向他赔罪。”曲槐心闭起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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