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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膝盖那里,正在拼命破防,钻心蚀骨的疼。

太蠢了,严仲修咽咽喉咙,说出来更蠢。

他紧紧扣着姜宥细白的手臂,说:“我们先出去。”

姜宥扶着他坐下,正要拿手机突然被抱个满怀,急忙说:“我给江哥打电话!”

严仲修按住他,极力忍痛,说:“幻觉性神经痛,过会儿就会好。”

“那也应该有相应的理疗,比你硬抗强!”

“别任性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姜宥急归急,双手搁在虚空,哪敢真推他。

严仲修也因此更不为所动,轻拍他的背安抚:“别担心,别担心……”

他额头抵在姜宥颈窝,喉咙因为干涩而微哑:“对不起。”

“我没生你气。”姜宥僵着背脊,纠结了几秒,抿抿唇说:“好吧,我承认刚开始是有点……”

他自己还不是半夜从俞城飞过来,怎么能因为不想让他担心就骗他,这是什么道理。

“我做错了,你生我气是应该的。”严仲修退开来看着他,说:“不过生气不好,你倒不如骂骂我。”

姜宥眼珠转了转,抬起眼皮问他:“那我现在能说脏话了?”

严仲修面色微凛,两指夹住他脸颊:“不准。”

“得,没有灵魂,不骂也罢。”

严仲修一瞬不瞬地瞅着他,四目相对,像一场拉锯战,到底是姜宥先败下阵来。

“好了,你别再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了,我们可以不去医院,我让江哥帮我买烫伤膏,总行了吧?”

“……行。”严仲修终于放开他,姜宥得了自由,立马从他怀里跳出来。

拿着手机拨贺江号码,回头看了严仲修一眼,严仲修黑沉沉的目光也望着他。

那头很快就接通了,他简短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严仲修全身就围了个浴巾,坐姿一贯的挺拔,简直是活雕塑啊,他目光艰涩地移开。

严仲修眉峰微拢,轻轻抽了口气,颇有点自怜自艾的意味。

姜宥无奈又好笑地走过去,蹲在他面前,鼓腮对着他膝盖吹冷气。

那处好像能察觉怜爱的目光似的,疼得更厉害了,像个有恃无恐的孩子。

大约跟哭泣中的人越有人安慰越哭的凶,是一个道理吧。

严仲修专注地看着眼前的认真脸,脸侧绷紧,眉眼缓缓舒张。

两人就这么他盯着膝头,他盯着他眉眼。

直到传来敲门声,打破这长久的静谧。

贺江站在门口,眼神不住地往门里探:“严总他没事吧?”

这几天严仲修在这里,跟老父亲一样照顾姜宥的饮食,但克制守礼,从不在姜宥房里留宿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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