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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屿觉得头盔太闷,还有一股汗味,就干脆把系上去的带子解开来,捧在手上。
离酒店已经很近了,他都能看见酒店门口廊柱上挂的那盏快要寿终正寝的老油灯,正在夜里闪闪烁烁。
好不容易到酒店,柏屿赶紧跳下车。他觉得自己屁股都快麻了。这机车什么都好,就是震动幅度过大,不舒服。他拍了拍自己酸胀的大腿,跨上台阶。
顾岛在旁边的水泥池子里捞水洗了一把手。这台车拿到后没有油,还是顾岛自己加的,结果手上一股难闻的机油味。
“困死了。”柏屿拽住他还湿着的手,牵着往所住的房间走。
“我手上还有味道,可能没洗干净。”顾岛提醒他。
“我还能嫌弃你?”柏屿回眸看了看他,顺带调皮地举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啄了啄。
“我很喜欢闻机油的味道,你说奇不奇怪?”
顾岛略微一怔,随即低下头去,向柏屿暴露出自己绯红的耳根:“……不奇怪。”
这是什么自相矛盾的属性?柏屿搞不懂他。明明都做过无数次了,有时候简单一句话就能让他面红耳热,纯情得像未经世事的小男孩。
这也太矛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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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屿回到酒店看到松软的大床,才觉得浑身上下都累,整个人几乎要陷进床里。
“去洗个澡。”半路他被顾岛拽住胳膊拉起来。
柏屿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他软绵绵地支棱起身子,拿过柜子里的家居服准备去洗。
“衣服先脱了,全是沙子,我今晚先帮你洗掉。”顾岛说。
“明天再洗吧,也不急这一会儿。”柏屿揉着酸痛的肩膀,“天都快亮了。”
“给我。”顾岛说。
柏屿无法,只能现将衣服换下来。
顾岛反手将背心脱下来,和柏屿递来的衣服一起,泡在洗手池里放水:“只是简单搓一下,不费什么时间。”
混着沙子的衣服一浸到水里,水都变得浑浊了。怪不得晚间柏屿总觉得身上痒痒的。
柏屿不再多说,钻进浴室冲了把澡,将身上那些盐碱都冲洗掉。
经过一天的太阳暴晒,他晒黑了一些。本来他还不怎么上心,结果擦干净身体照镜子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胳膊和腿上已经晒出一条黑白分明的印子,像被人拿刀切了一下似的。
虽然说不上难看吧,但多多少少有碍观瞻,柏屿打算明天用一用顾岛经常涂的防晒霜。
他收拾完毕推开浴室门,顾岛早已洗好衣服,靠在沙发上打盹儿。
虽然一路上没提过一句困,但柏屿知道顾岛最近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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