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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从玉没有说话, 直到带着昭阳公主走到常去的包厢坐下,才微笑道:“是戏楼,我?爱听戏, 这儿是整个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
昭阳公主新奇的朝楼下看去, 那青衣语调哀婉悠扬,微微皱眉,轻诉与爱人离别的伤感。
她嘴里道:“宫里的娘娘们都爱听戏, 我?倒不爱。”
不过?她又看向裴从玉,弯起眼睛:“不过?这是你喜欢的,我?也尝试着喜欢一下好了。”
裴从玉但笑不语,目光落在那青衣身上?,手指轻轻打着拍子。
昭阳公主又?将头转向楼下, 也看起戏来。
不过?才半天,她就有些受不住,戏里那些情情爱爱听的她头皮发麻,身子左扭右扭的想要出去玩。
她非常不能理解裴从玉爱看这些东西的心理,出去跑马逛街岂不是比这畅快的多?
憋了半天,她终于忍不住问:“从玉, 你很向往情爱吗?”
裴从玉目光微微一凝,终于将目光转向她, 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昭阳公主皱着眉,努力描述道:“因为你爱看那种话本子, 夫子说会移了性情, 里面全是情情爱爱, 还爱听戏,这戏里面也都是在讲男女痴怨。”
裴从玉摇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看书与听戏,只是喜欢看世间的新奇故事,并没有将自己代入其中的想法。”
昭阳公主似懂非懂,不知为何,听到裴从玉没有向往情爱的心思,她有些暗喜,兴许是从来没有一个这么好的朋友,她不是很想失去。
任她再怎么对这方面无知,也隐隐约约知道女儿家成亲前后是不同的,朋友的重要性也会随着对方有了自己的生活而下降。
她不想这样,她想和裴从玉做一辈子的好友,最亲密的那种,谁都不能越过?去的。
两人沉默着又?看了一会儿戏,昭阳公主突然道:“从玉,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裴从玉看她一眼,不解道:“你今天有些不对劲?”
昭阳公主没回答这句话,执拗的看着她,仿佛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她眼底满是赤诚之色,仿佛能直直看到一颗赤子之心。
裴从玉微笑起来:“当然是,你是我的朋友中,最特殊的一个。”
裴从玉之于昭阳公主是唯一的同类,那昭阳公主又?何尝不是裴从玉唯一的同类呢?
她们相似又?相反,仅仅认识几个月,却已经隐隐有了些知己的情谊。
台上青衣以一段高亢凄凉的唱词结束了这场戏,观众中响起叫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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