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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面前的人说:“我把我会的一切都教给你,如果你遇到我发狂,我希望你能制止我。”
他的语气带着苦涩:“如果你制止不了的话,你甚至可以用武器杀了我。”
站在他对面的池月不说话。
这次梦境中的池月比之前还要沉默,整个人毫无生气。
卫丛森把池月当救命良药,可是负面情绪是会传染的,卫丛森的暴戾传染给池月,在他的眼睛里染上红色。
画面切换,卫丛森发了狂,像野兽一样无差别地攻击身边的一切,池月出现,卫丛森倒下,倒下后抱住池月的腿脚,疯狂地用脸蹭池月的小腿,喃喃地说:“没有你,我便无法被称作为人。”
这种被当做特效药的救赎太沉重了。
“你必须阻止我。”
“你必须在我身边。”
“我没有你不行。”
“我宁愿你杀了我。”
每一天每一天都在重复。
最后卫丛森沙哑着声音对池月说:“跟我去俄罗斯。”
不容拒绝,没有转圜。
在他们出发的那天,池月终于出手了。
池月用一支长钢管贯穿了卫丛森的肩膀,把他钉在地面上。
卫丛森躺在地上,肩膀被戳烂,脸上却挂着满足的笑容。
“你出师了。”他对池月说。
池月居高临下,冷冷地望着他。
卫丛森慢慢地闭上眼,说:“其实我不想回俄罗斯,你阻止了我,真是太好了。”
“你果然是我的特效药。”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池月。
池月将钢管从卫丛森的身体出抽出来,赤红着眼睛,再次扎向卫丛森的另一边肩膀。
庄白桦从梦中惊醒,这次醒来,只觉得满满的疲惫。
梦里的卫丛森和池月,关系实在太扭曲了。
池月被卫丛森加注太多责任与负担,卫丛森连生命都能交到池月手上。
这并不是爱。
这只是卫丛森在利用池月逃避。
卫丛森是个病人,池月并不是他的药,不过是他的镇痛剂,带来短时间的麻痹效果,卫丛森的内心却渐渐在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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