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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琢玠的脸面从坚毅慢慢变色,好像褪色一样,方才还冷峻锐利的眼神,一点点变成了可怜而无害的小猫眼神,一瞬间打回原形,慌张的说:“面……面具……掉、掉水里了……这……不见了,怎么捞上来?”
怎么可能捞的上来,早就被大水冲走了,杨兼看到权琢玠的反差萌似乎觉得很有趣,笑眯眯的说:“无妨,朕再让人给镇军将军打造一副……猛虎面具便是了。”
“谢……谢天子恩典。”
杨广:“……”猛虎?父皇又在戏弄人了。
就在众人说话的时候,那条金色大船上的陈人已经被押解了下来,令人震惊的是,整条金色的大船,只有一个陈人,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还是一个穿着陈人低阶士兵的年轻小兵。
那陈人士兵被五花大绑,推搡着往前来,站在杨兼面前,一点子也不害怕,反而了露出不屑的目光,甚至还冷笑了一声。
此子大抵二十岁左右,十分年轻,身材高大挺拔,透露着一股子硬朗的气息,眼神血性的很,好像初生的小牛犊,根本无所畏惧。
杨兼上下打量了两眼,笑着说:“这眼神倒是有趣儿的紧,单枪匹马冲锋陷阵,也是有趣儿的紧,看来你是个有趣儿的人。你叫甚么名字?”
年轻的小兵冷笑一声,声如洪钟,昂着脖颈说:“狗贼问我的名字,你配么?”
站在身后护卫的老二杨整立刻怒了,上前一步,怒目而视说:“胆敢无礼!?”
小包子杨广听到那年轻小兵如此猖狂,幽幽的冷笑一声,负手踱步,像是小大人儿一样,说:“郢州刺史程灵洗的儿子,程文季,少有英勇之名,无所畏惧,因此美称程虎,是也不是?”
年轻小兵吃了一惊,诧异的看着个头矮矮的,脸蛋圆溜溜的小包子杨广。
无错,他就是郢州刺史的儿子,程文季并不是甚么小兵,也是个将军,他听说吴明彻被困的事情,便换上了小兵的衣裳,亲自架着金翅船冲锋陷阵,想要营救吴明彻。
因为程文季知道,自己这趟去冲锋陷阵,很可能有去无回,所以他不想拖累旁人,干脆伪装成了小兵,也免得被敌军盘问,哪知道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而且还是被一个小娃娃发现了!
杨广可是经历过一辈子的人,他一眼就认出了程文季。程文季这个人勇猛有余,十足难缠,乃是郢州刺史的儿子,一直跟随着吴明彻冲锋陷阵,也是一把好手,所以杨广有所印象。
杨广负着手,一脸老成的模样,说:“连孤这个小娃娃都知道你是谁,你以为父皇不识得你是谁么?只不过与你客套两句,还当了真。”
杨兼此时挺直了腰杆儿,无错,要装作朕早就知道的模样,儿子真是给当爹的长脸。
杨兼脸不红心不跳,一点子没有羞愧,说:“正是,朕刚才不过客套两句,毕竟初次见面儿,即使程少郎主已经变成了阶下囚和俘虏,朕该有的礼节,也不能少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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