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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登上辎车,对送出来的萧岿说:“梁主太多礼了,不必相送,孤这便走了。”
萧岿却执意送出来,笑着说:“太子慢走。”
杨广点点头,上了辎车,放下车帘子,辎车粼粼开动,很快消失在馆舍门口,往皇宫而去。
萧岿眯了眯眼目,说:“有缘……”
谋臣从馆舍中走出来,低声说:“人主,关于隋太子的事情,下臣打听到了一些,听说……隋太子是拐子拐到隋国公府的,果然不是隋主的亲生儿子。”
萧岿的眼神更加深沉,那谋臣又说:“当年陈贼叛乱,太子的遗孤流落在外,下臣记得,小皇子的后背曾被陈贼用刀砍伤,命在旦夕……倘或隋太子当真是当年的小皇子,那么他的背上一定会留有刀疤。”
……
傍晚十分,杨广从露门散学回来,回了路寝宫,将琅琊王、阿史那国女和悯公主的事情说了一遍。
杨兼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没成想阿史那国女也有‘怕’的人。”
杨广说:“还不是父皇招惹的?如不是父皇把阿史那国女迷得晕头转向,国女又怎么会跑到馆舍去惹事儿。”
杨兼挑了挑眉,立刻岔开话题,说:“儿子,父父做了夜宵,一会子晚上食。”
杨广脸色登时僵硬起来,板着小嘴巴,脑海中莫名响起悯公主的话。
——胖呋呋的小弟弟!
杨广的脸色越来越黑,抱臂冷漠的拒绝,说:“不食。”
“不食?”杨广还是头一次被儿子拒绝,每次一提吃的,就算杨广并非是钟爱口舌之欲的人,也会颠颠颠的跑过来。
杨兼恍然大悟,说:“儿子,你一点子也不胖,那是婴儿肥,可爱,真的,十足可人。”
杨广坚持:“不食。”
杨兼继续说:“炸酱面还是手抓饼?蛋黄肉松青团?炸元宵?脆皮炸鸡?烤鸡架?”
杨广的眼皮狂跳,虽然还抱着手臂,但已经被“引诱”了,轻轻哼了一声,十足勉强的说:“那……稍微来一张手抓饼罢。”
杨广食了一张手抓饼,撑得小肚子都鼓起来,幸福感满满,用帕子抹了抹小油嘴。
杨兼便笑着说:“来,我儿,明日儿子还要去露门习学,回来又要批看文书,沐浴之后早点睡觉觉,养精蓄锐。”
杨广无奈的说:“父皇若是多批看一些文书,儿子也不需要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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