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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瓒揉了揉额角,韦艺平日里胆子不大,和谁混在一起,都是点到为止,不深交,也不私交,因为只有不深交不私交,才不会被牵连。
今日的韦艺话却很多,嘿嘿一笑,说:“我偷偷告诉你,这三样就是……美酒、美色还有权势!”
韦艺举着羽觞耳杯,和杨整碰杯,说:“美酒第一位,不饮酒,怎么是个男人!来,我们饮酒!幸酒!幸幸幸……酒!”
杨整挠着后脑勺说:“我还以为对于韦将军来说,美色第一位呢。”
杨瓒:“……”二兄又来了,若是让大兄说,这叫甚么来着?对,吐槽!
“美……美色也很重要啊!”韦艺笑嘿嘿的,脸上露出一股子“猥琐”的表情,说:“美色赏心悦目,多好……诶,你们看,那边儿有个美人!炽繁姑娘!”
杨瓒吓坏了,连忙说:“二兄,快拦住他!”
杨瓒为何吓坏了?他可是堂堂滕王,能让他吓坏的事情其实不多见,但杨瓒一时间吓得汗毛倒竖。
原因有两点,其一这韦艺“痴爱”的炽繁姑娘今日也在场,因着燕饮上有悯公主这样的女眷,所以宗室之妇也会来参加宴席,如今的尉迟炽繁,也就是尉迟佑耆的侄女儿,已经嫁给了宇文亮,今日燕饮如此隆重弄,宇文亮夫妇全都在场,韦艺突然大喊着炽繁姑娘,两个人全都被惊动了,齐刷刷的看过来。
还有另外一点原因,更加令人心惊胆战。
韦艺大喊着炽繁姑娘,但是他根本不是朝着尉迟炽繁走过去,而是朝着今日燕饮的第一大主人公,梁主萧岿走了过去。
韦艺笑嘿嘿的说:“炽繁姑娘,你……你又长漂亮了!”
萧岿正在应酬敬酒,江陵只有弹丸大小,又在南朝和北朝之间,可谓是夹缝生存,如果不八面玲珑,左右逢源,江陵又如何保存下来?萧岿天生游走在权术之间,早就养成了这种应酬的习惯。
无论是天子,还是臣子,他都能面面俱到的照顾到,并不会对不如自己的人摆官架子,亲和的好像没脾性一样,温柔到骨子里,虽然这个温柔,就是一层伪善的假象,就好像蒙在脸上的死皮一样……
萧岿的袖袍突然被人拉了一下,“哗啦——”一声,酒水从耳杯里翻出来,全都泼洒在萧岿的袍子上,与此同时,有甚么东西从身后撞上来,又是“哗啦——”一声,袍子后背也被泼湿了。
萧岿眼皮一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袍子,又转过头去,原来是大隋的车骑大将军韦艺,听说是戴罪立功上位,如今深得大隋人主的宠信。
韦艺显然是喝醉了,手里端着一只羽觞耳杯,一头撞在萧岿背上,把酒水全都泼洒在了萧岿身上。
萧岿忍着不愉和怒气,拱手说:“原来是车骑大将军。”
杨整和杨瓒追过来,拉住韦艺,杨瓒赶忙道歉,说:“真是对不住,梁主的衣裳脏了。”
萧岿笑的很和善,微笑说:“滕王言重了,不过是一件袍子而已,值得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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