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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有的时候没有台阶下,很可能会失足摔死,就算不摔死,也会摔一个面目全非,毁容不成。
杨兼似乎明白了宇文招骑虎难下的心理,主动给了他一个台矶,笑着说:“掌中宝、牛心管,你想先吃哪个?”
宇文招知道他在给自己台阶,只要接了这句话,自己就会自动成为杨兼阵营的人。
宇文招破罐子破摔,干脆说:“我就要那个!唤作胸口朥的肥肉!”
元胄头一次露出过多的表情,鄙夷的看了一眼宇文招,说:“赵公有所不知,这并非肥肉,且胸口朥已然都是卑将的了,如果想分食……”
“嗤——”
元胄突然从腰间拔出大刀,说:“只要赵公赢得了我手中的佩刀,这胸口朥,都是赵公的。”
宇文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说:“你……你刚才都没拔刀,为何现在拔刀?”
元胄冷冷的说:“方才是人主的命令,如今……是捍卫胸口朥。”
他说着,转头看向杨兼,说:“人主,卑将可以拔刀么?”
杨兼一面烤肉,一面笑眯眯的说:“随便,既然小七已经变成了咱们自己人,元胄你与小七的恩怨,那就是正儿八经的‘私人恩怨’,兼都是不参与的,随便打,可劲儿打,别把烤盘给打翻了便行。”
元胄握紧佩刀,“唰!”一翻,佩刀寒光凛凛,反射着光芒,正好照在宇文招的眼目上,凉丝丝的说:“赵公!请,动作快些,免得胸口朥凉了。”
“你……你们!”宇文招气的还没食东西便饱了。
杨广抹着小油嘴,说:“赵公刚站队,父亲便这般欺负他,小心把赵公吓跑了。”
杨兼则是说:“儿子你不懂,父父这是让小七感受一下……家的温暖。”
杨广:“……”温暖?
宇文招没骨气的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在地上,随即开口说:“算……算了,我看到那个肥油便觉腻得慌!我还是……还是食点瘦肉罢。”
哪知道元胄不依不饶,说:“赵公,胸口朥并不肥腻,你若是再侮辱胸口朥,别怪元胄手下不留情了!”
宇文招眼皮狂跳,说:“你这个缺根筋!我不愿与你说话,走开走开!”
众人食的欢心,大家是甩开腮帮子食,谁也没有忌讳,杨整便抱来一坛子的酒,笑嘿嘿的说:“我们来饮酒罢!有肉无酒,岂不是不痛快?”
他这么一说,杨忠和杨瓒的脸色登时“扭曲”起来,杨整奇怪的挠着后脑勺,说:“阿爷,弟亲,怎么了?”
杨瓒说:“你果然还没有完全想起来,二兄难道不记得了,自己的酒量奇差无比。”
杨兼则是“纵容”的说:“二弟果然是二弟,就算没有完全想起来,还是如此喜欢饮酒,无妨,今日大家尽兴,稍微饮两杯,二弟的酒品,也是相当……相当……”一般的。
杨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巴也夸赞不出杨整的酒品了,最后直接含糊了过去。
杨整特别馋酒,就算失忆了,还是改不得这个毛病,大家一拍即合,立刻满上,将羽觞耳杯全都倒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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