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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兼眼看着徐敏齐这个表情,差点子笑场, 忍住笑意,说:“那可如何是好?杨刺史的身子,兼也是担心的紧,要不然这样罢, 你先回去复命,兼劝一劝徐医官, 好歹挤出一点子工夫, 来给刺史医看, 毕竟医者父母心呢。”
“是是是!”亲信立刻作礼拱手, 一打叠的道谢, 说:“麻烦将军了!麻烦镇军将军!”
杨兼摆摆手,让亲信退下去,将门掩上,这才坐回案几前,对徐敏齐说:“徐医官,你也听到了。”
徐敏齐刚才腰板儿还挺得笔直,这会子登时弯下来,下巴抵着自己胸口,唯唯诺诺的说:“这……这……下下下臣……怎么、么么么……能骗人呢,下臣骗……骗不来的,从未骗、骗过人,不可不可可可可——会——会露馅的……”
杨兼幽幽一笑,祭出了自己的撒手锏,说:“这样啊,儿子,你帮父父去把小桃子请来。”
杨广知他又要欺负人了,不过倒是配合,说:“是,父亲。”
说着,规规矩矩的站起来,迈开小肉腿便要离开。
“等等!”徐敏齐一瞬间又不结巴了,第一杀手刘桃枝简直就是一剂良药,专治结巴。
徐敏齐苦着脸说:“将、将军……您……您这是逼下下下……下臣说谎啊。”
杨兼拍了拍徐敏齐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说:“敏齐啊,没有说过谎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兼这是帮你体验人生百态,凡事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再者说了,兼又不是逼良为娼,放心好了。”
逼良为娼?徐敏齐脸皮子薄,登时满脸通红。
杨兼给杨广打了一个眼色,杨广无奈的摇摇头,重新坐好在席位上。
杨兼说:“如何,敏齐,想得怎么样了?”
徐敏齐硬着头皮,下巴仍然抵在胸口上,说:“下——下、臣……尽——尽力而为,可……可下臣真……真真儿——儿的没有说过谎啊,万一……露露露——”
他还没说完,杨兼已经笑着接口:“不会露陷的。”
毕竟徐敏齐平日里说话就结巴,这个模样怎么可能露馅?
杨兼嘱咐说:“一定要记住,杨刺史是不服之症,但你要说成是恶疾,一次性不要给杨刺史治好,只是叫他症状缓解便可。”
徐敏齐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声音像蚊子一样,说:“哦……”
杨兼拍着他的后背,说:“抬头,挺胸,出征。”
徐敏齐:“……”
杨兼、杨广和徐敏齐三个人往杨檦的屋舍而去,刚一到门口,里面似乎便听到了动静,亲信立刻迎上来,几乎要哭了:“哎呦!镇军将军,您可来了!快快,里面请!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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