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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知道杨兼的鬼主意很多,而且全都是“下三滥”的鬼主意,不过兵不厌诈,甚么手段都不必在意,最重要的是结果。
第二日一早,杨兼便发话了,说是马厩缺人手,把白建发配到马厩去。
杨兼晨起之后,食了早膳,杨广端着汤药从外面走进来,今日杨兼没躲也没藏,还催促的说:“快快,儿子,把汤药给父父。”
杨广蹙眉,反复看了杨兼好几眼,还伸着小肉手,试了试杨兼的额头,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热说胡话。
杨兼撇开他的小肉手,把汤药端过来,一口气饮尽,苦的死死皱紧眉头,说:“喝完了。”
杨广奇怪的说:“每日里父亲用药犹似苦战,今日为何如此痛快?”
杨兼说:“喝了药,跟为父去英雄救美,难不成忘了?”
是了,白建!
杨广已经习惯性头疾,原来今日杨兼这么痛快的喝药,是想去看白建,杨广无奈的摇摇头,把药碗送出去,这才回来推着杨兼的轮车,带着杨兼往马厩而去。
军营的马厩很大,马夫和骑奴们忙碌着,其中就有悠闲之人,可不就是宇文直的亲信么?和杨兼所料不差,宇文直的亲信来到了马厩,老实了也就两天,便开始猴子称大王。
白建乃是北齐的“俘虏”,被发配到了马厩,宇文直的亲信可逮着一个软柿子,一定要可劲儿的捏咕。
白建一身粗衣,给马匹添加了草料之后,正在给马匹洗鬃毛,宇文直的亲信带人站在身后,“咕咚!”一声便踹翻了白建的水桶,说:“听说你是齐贼?齐贼碰我们的战马,是不是想要给我们的战马下药!?”
白建一看他就知道是来找茬儿的,很平静的说:“彦举是来照顾马匹的,并非下药,还不至于这般下作。”
彦举乃是白建的字,因此白建自称彦举。
宇文直的亲信说:“齐贼没有一个不下作的!谁知道你是不是给马匹下药!”
“是了!”宇文直的亲信指着槽子里的草料,哈哈大笑说:“你把马匹的草料吃了,我才信你没有下药,否则……”
白建看向宇文直的亲信,奇怪的说:“你我同为马夫,彦举为何要证明给你看?”
宇文直的亲信听到“马夫”二字,气的浑身打飐儿,说:“你这狗儿!马夫?你阿爷我乃是卫国公身边的亲信,谁是狗马夫?!”
白建上下打量了一下宇文直的亲信,说:“当真是奇怪,你若不是马夫,为何会这身打扮,又身在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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