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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佑耆撇了撇嘴,说:“是谁第一次见到冯小怜,恨不能眼珠子黏在人家身上,磕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宇文胄连忙打圆场说:“诸位便不要调侃大将军了。”
宇文会十足自豪的说:“是了!还是兄长最好。”
“是是是,”杨兼笑眯眯的说:“你兄长好,你兄长最好,也不嘲笑你傻,也不嫌弃你憨。”
宇文会瞪着眼睛说:“谁敢嫌弃我傻,我哪里傻,哪里憨?!”
杨广坐在席上,听着他们互相调侃,圆溜溜的猫眼中露出一丝迷茫,稍微还歪了歪头。都是一帮子异姓之人,聚拢在一起,竟然有说有笑,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这和杨广所经历的一点子也不一样。
在杨广的记忆中,从记事儿开始,便只有两种事情,一是求学上进,凡事都做到最好,无可挑剔,二是讨好父母,为自己将来成为世子,甚至是太子打下基础。
他从来没有与谁这般欢笑过,更别说是这么一群人坐在一起调侃,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不只是杨广不解,还有一个人也十足不解,那就是安德王高延宗了,高延宗虽然在延州府署,但是他并没有正式归降,怎么也不肯松口,就是白吃白喝赖在了府署里,不让他走,他便不走了。
高延宗听说他们打了胜仗,还杀了祖珽,所以特意过来看看,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宇文会和与宇文胄兄弟二人兄友弟恭的话,这二人并非是亲兄弟,不过是堂兄弟,据说还分别了很久,但竟然如此信任对方,高延宗只觉得不可思议。
一对比自己,登时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哼!”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高长恭看到高延宗的身影,立刻站起身来,与众人拱手作礼,随即离开了幕府大堂,追着高延宗去了。
杨兼挑了挑眉,转头对杨广说:“儿子,推着父父去看看热闹。”
杨广:“……”
杨广用小三白眼无奈的瞥着杨兼,杨兼伸手过去,捏着杨广的小脸蛋儿,催促说:“儿子,快点。”
杨广撇开他的手,很是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脸蛋儿,还是推着杨兼的轮车,也往高延宗和高长恭离开的方向去了。
高延宗心里怒火中烧,别人家就是兄友弟恭,自己家怎么就出了一个叛国贼的兄长?他越想越是气,正好看到士兵们抬着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路过。
那尸体血淋淋的,一副可怖模样,别看高延宗年纪不大,但是老早开始便上战场了,因此早就见怪不怪,立刻说:“等等,这是谁的尸身?”
士兵回答说:“是齐人祖珽的。”
高延宗冷笑说:“来得好!放下,我要鞭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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