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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信叩首说:“属实属实!将军倘或不信,小人可以引路,小人知晓镇军将军偷偷扎营的地点,这会子正在运送粮草,大将军倘或派兵偷袭,他们人手不多,不敢张扬,肯定能一举成功,将粮草一并子抢来,以充粮仓啊!”
高阿那肱本就是贪心之人,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心动,便立刻吩咐下去,点齐一队兵马,人不要太多,让亲信引路,去抢粮草,如果能抢下粮草便饶了亲信,而且还和万忸于智合作,如果这一切都是圈套,高阿那肱派去的兵马人数少,也没甚么损失,况且他们还有人质在手,谅杨兼也不敢乱来。
高阿那肱贪心不足蛇吞象,立刻着手安排,只等天色一黑下来,立刻派兵偷袭,按照亲信指点的位置,快速扑去偷袭。
夜色深沉的厉害,潼关附近的林间黑压压一片,其中一块树木全部被筏掉,一座不大的营地拔地而起,零零星星的士兵把守着,远处传来“咕噜噜”的车辙声,运送粮草的车队源源不断的行驶而来,排成了一条长龙。
杨兼坐镇在小营之中,营帐十足简陋,夜晚有些漏风,却憋闷的厉害,点着豆大的烛火,火光飘忽不定。
就在此时,哗啦一声,营帐帘子被打了起来,尉迟佑耆在门口低声说:“世子,高阿那肱派来劫粮草的伏兵快到了。”
杨兼点了点头,说:“知道了。让将士们准备好,只退不进,丢盔卸甲,把能扔掉的都扔了。”
尉迟佑耆点头说:“是,世子。”
杨兼为了让高阿那肱尝一尝甜头,因此特意布下了这个局,高阿那肱本不是聪明人,但野心勃勃,如今他的气焰已经升到了顶点,只要杨兼送他一些好处,他甚至忘了自己姓甚名谁,等高阿那肱一口气吞下这些粮草,必然撑得自得意满,撑得他犯糊涂,之后的计划也就方便便宜许多。
尉迟佑耆立刻离开,去吩咐兵马,杨兼一个人独坐在营帐之中。
他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一张小玉缶,玉缶中盛着米白色的酪浆,在烛火的映照下,酪浆莹润泛着粼粼波光,散发着阵阵醇香又甜蜜的气息。
轰隆隆——
“杀——!!!”
“把粮草留下!”
“杀!!”
高阿那肱派来的伏兵已至跟前,杨兼清晰的听到外面大喊的声音,他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的端起小玉缶,对着烛火微微擎杯,自言自语的说:“从没想过我这病痛,竟还有点用处……”
他说着,一仰头,直接将玉缶中甘甜的酪浆一口饮尽,甜蜜又醇香的滋味,细腻滑润,当真是饮一次上瘾一次,不知有多令人着迷。
杨兼的面容兴奋起来,一拍案几猛地长身而起,脸上挂着狞笑,大步走出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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