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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官上前给小包子杨广医看,小包子摔下马背,幸而小马驹不大,所以摔下来的并不重,面颊上被划了一道,也只是小小的血口,没流多少血,早就自己愈合了。
医官立刻写了药方,留下了伤药,杨兼把小包子抱在怀中,给小包子仔细清理伤口,然后轻轻抹上伤药。
之前杨兼食了甜味的酪浆,一时变成了“疯狗”,手中没有轻重,误伤了小包子,其实杨兼自己也是知道的,这会子便有些愧疚,打起一百二十个好父亲的模样,十足温柔的说:“儿子,疼不疼?”
杨广并不是一个真的奶娃儿,想他十三岁开始便征战沙场,一生戎马,受伤已经是家常便饭,这么点子小伤口,杨广根本不放在心上。
杨广刚要说不疼,眼眸微微一动,转念一想,自己如今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奶娃娃,倘或说不痛,岂不是不够真切?再者说了,杨兼明显对自己心怀愧疚,不如抓住这份愧疚,免得“失宠”。
于是小包子紧紧揪着杨兼的袖子,小可怜儿一般,还硬生生挤了两滴眼泪出来。杨广情商极高,眼泪亦是收放自如,抽抽噎噎的说:“父父……父父、没、没干系的,父父吹吹,窝、窝就不疼呐……”
不得不说,杨广这一招以退为进,当真是厉害的紧,正好抓住了杨兼看不得孩子掉眼泪的“软肋”,杨兼更是心疼的厉害,说:“都是父父不好,父父给你吹吹,乖。”
杨广装可怜儿之时,老二杨整便大步回来了,急匆匆打起帐帘子,大喊着:“大兄!当真让大兄说准了!”
方才杨兼让老三去找医官,也没让老二闲着,杨整急匆匆去查宇文护之事,杨兼还叮嘱了,一定让杨整仔细查查宇文护之子宇文会的情况。
杨整匆匆的说:“今日行猎,宇文护跟随人主,并没有带一兵一卒,但是……骠骑大将军宇文会,出营之时,带走了五十精锐!”
国公元老们陪同人主行猎,宇文会并没有一同,按理来说,他带走五十个人打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坏就坏在……
杨整蹙眉说:“弟弟特意遣人去查看了猎场,宇文会并没有去行猎,出了营地之后,便往北折返了。”
“北?”杨瓒说:“坏了!那不是人主行猎的地方么?”
杨兼一面哄着小包子,轻轻的拍着,一面冷笑一声,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小皇帝宇文邕与梁国公侯莫陈崇合谋,打算趁着行猎击杀宇文护,但岂知道,宇文护其实早有准备。
宇文护并没有带兵行猎,这只是让小皇帝放松警惕的假象罢了,真正的重点在他的儿子宇文会身上。
谁都知道,宇文会乃是大冢宰家的老三,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只是凭借着父亲的关系,才混到今日骠骑大将军的官位。但就是这样的“烂泥”,却是宇文护最后的一招撒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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