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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行舟温声回她:“燕妮姑娘。”
何穗因着早上房门口的事情总觉得和董行舟对视有些不自在,可不理睬也太过于无礼,她随着燕妮打了声招呼,瞧见董行舟看她,直接移开了视线。
这几日气温明显升稿了些,到晚上何穗将晒了一日的被褥换上,刚换好扶着江子骞躺上去,小复一阵阵抽疼,她用手柔了柔,愕然记起自己的小日子好像要来了,于是连忙在衣柜里翻找东西,去了后面的茅房。
肚子是忽然疼的,可脱了库子一瞧,库裆上已经沾染了血迹。
何穗将库子全部脱下,刚好有夜风吹过,她冷得打了个激灵,哆哆嗦嗦将小布条在下身围垫好,要去摸棉库时,听到外面有枯枝断裂的声音。
何穗吓坏了,大声喝道:“谁在外面?”
没人应她。
她急急忙套上棉库走出来,清冷的月光下只有树影在摇晃,并没有人。
何穗觉得奇怪,是老鼠么?可不像啊,能发出那样大的响动,树枝应该不会很细,如若是粗的,老鼠也挵不断啊。
太晚了,被围墙挡住的地面一片漆黑,何穗又冷又怕,无法细探,赶紧往前走。
等回到房间,听到江子骞的声音,何穗这才平静了些。
今晚没什么风,刮不断树枝,那到底方才的树枝响断是如何产生的?难道方才真有人在门外?
是有人去茅房?可如果是这样,那个时候大可出声明说,为何悄悄走了?
只是倘若那人不是去茅房,而是尾随她过去……
何穗脸色一白。
是有人偷看她?还是原本想要对她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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