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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的门口正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军官,他的气质冷峻,身形挺拔修长,看起来很高,看她时眼眸微垂,不自觉透出一股威压感。
但他看向她的眼神却似乎有着与他的气质不符的温柔深情,还有些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令人心口莫名一窒。
阮乔之前在病历本上见到郁浔这个名字时也并没有记起什么,六年的时间足够令她忘记只在六年前失忆后见过几面的男知青。
因此,在病房里见到郁浔的时候,她的记忆才猛地复苏,但最先浮现在脑海里的却是六年前的那个夏夜的温柔轻吻。
只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她也没有什么叙旧的想法,反而有些担心他会跟她提起过去交往过的事情来。
但他显然也已经认出了她是谁,看了她片刻后,却也仿佛只是初见一般淡淡打了招呼,在知道她是来帮他换药以后,就上了床躺好。
他的右腿受了伤,走路很慢,却奇异地很稳。
在他解开衣服扣子的时候,阮乔就问了句需不需要准备轮椅。
在听见这话的时候,郁浔的动作一顿,才将剩下的衣扣都解开,说:“不用。”他看她一眼,“很快就会好。”
阮乔就不再说什么,俯身给他的伤口换药。
她做事时的态度很认真,没有心思去注意别的。
自然也不会注意到郁浔靠在枕上垂眸看向她的灼热幽暗眼神。
他看着她,仿佛将她的身影刻在心尖似的一寸寸望过去,她的头发比六年前更长了些,挽成了花苞似的扎起来,很娇俏可爱。
脖颈纤长,如雪似的白皙。
她穿着的白色衣服有些宽大,但她的腰身却很细,显得有些弱不胜衣的娇柔,在她弯腰时,衣袖间似乎还有些淡淡的药香味。
他的下颚微绷,像是极为克制自己才没有冲动地揽过她的腰将她扣入怀中。
阮乔注意到换下的纱布上染了血,就蹙了下眉,抬头看向他,但语气还是对待病人似的温和:“这段时间都不能让伤口碰到水的,记住了吗?”
他看着她,喉结微滚,“嗯”了一声。
此时阮乔已经将药换好了,她摘下了一次性手套,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要走出去。
就在这时,她想起来什么,转头看他:“你哥被院里借去帮忙的事情,你知道吧?”
郁浔轻点了下头,但目光还是紧紧盯着她,像是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似的。
阮乔就被他看得有些压力,而偏偏他此时衣服扣子还没合上,腰身劲瘦迷人,连人鱼线都隐隐可见,还用这种近乎温柔的眼神望着她,气氛就莫名有些暧昧不明起来。
阮乔被他这么毫不遮掩的目光看得有些脸热,努力平静地说:“你哥不在的时候,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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