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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容华递来的玉佩,赵姒下意识地扫了他一眼,顿时被他此刻的尊容给逗乐了。只见此刻的他浑身脏污,一身白衣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污渍,发冠歪斜,头上甚至还顶着几根草屑,这模样,怎一个狼狈能够形容。
她正盯着容华那张脏兮兮的脸出神,忽觉手上一松,那块被绳子绑着的玉佩竟然脱手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穿透茧房的墙壁,飞上了天空,很快汇入头顶的群星中,再也看不到了。
容华慌忙伸手去抓,可惜抓了个空,只能忿忿骂道:“该死!不是说这茧房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吗?为什么却拦不住区区一块玉佩?”
“因为那块玉佩是妖器啊,你不记得太师祖给你讲过的那些故事了吗?”赵姒说完,却是一愣。
猛然想起,既然荣华能记得那些故事,也就意味着,那时候恶魄已经被剥离了。当荣华在太师祖怀里听故事的时候,他已经被关在了蜃楼里。哪怕他能够通过记忆共享同步获得荣华的记忆,但跟身临其境听故事终究是不同的。
作为被舍弃的那部分。如果他当时没有本尊的记忆还好,如果当时他已经有了本尊的记忆,又会是什么感受呢?
“玉佩跑了,还追吗?”
“追了一天了,累了,歇歇。”容华不耐烦地在茧房内躺下,待到看清头顶的星空,顿时眼前一亮,“新住处,不错哦,躺着就可以看星星!”
荣华喜欢白色,茧房内的被褥也是白色的,脏兮兮的容华往上一躺,干净的被褥上顿时被蹭上了一块块深深浅浅的污渍。
“脏死了,出去!”
可惜,看到赵姒生气,容华非但没有丝毫忌惮,反而故意在茧房里打了好几个滚,还努力把脸上的污渍往被褥上蹭:“他爱干净对吧,那我偏要弄脏这里!”
反正已经被弄脏,赵姒也懒得再抗争,干脆随他去了。看着像个耍赖的孩子般在被褥里打滚的男子,忍不住问道:“我师尊是因为爱干净,有洁癖才爱穿白色。你呢?你为什么也爱穿白色?”
这么脏的家伙,穿什么白衣?
赵姒回忆了一下蜃楼里的画面,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他虽然也爱穿白衣,但一身白衣却常常染着血,跟干干净净的荣华简直就像两个世界的人。
正在打滚的容华忽然停下动作,笑容满面地望向了她,说话的内容却让她不寒而栗:“服丧啊!以前是为那些因我而死的人服丧,现在,你就当,我是在为这个世界服丧吧!”
“服丧?”
容华点点头,补充道:“其实荣华也是在服丧,只是他自己忘记了而已。”
赵姒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忽然感觉有些无法直视他的一身白衣了。
大概觉得继续弄脏被褥有些无趣,容华终于从已经污渍斑斑的被褥中爬了起来,望着脏污一片的被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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