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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咫尺天涯的距离,堪称最疏远的同床人,难受啊。

每天夜里,岳烟将面孔深埋在凉丝丝的蚕丝被子里,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果然擦花瓶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然而这种感受是不能硬忍的,否则只会愈演愈烈。尤其是煎熬到了排练期的最后一晚,岳烟恨不得把自己送到警察叔叔面前自首。

呜呜,我可能真的是禽兽……她委屈兮兮地咬着被角,目光落在鹿青崖的后颈上就挪不开。

她的枕边人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背对着她安静地卧着。从呼吸的频率听来,应该是已经睡熟了。

鹿青崖香香软软的黑发自然散落,露出一截白里透红的后颈。

睡着后身体热乎乎的,暖出一缕粉嫩的潮红色,清浅地在后颈的肌肤之下浮现。

姓岳的你别看了!明天就比赛了,快点好好睡觉啊!

正在岳烟在做自我检讨的时候,眼前的黑发忽然一落,将满目春光遮住了。

然后,就看见惹得她意马心猿的罪魁祸首转过身来,轻轻取下她嘴里咬着的被子。

“我就在这儿,你咬被子干什么?”

鹿青崖的语气中还带着惺忪的睡意,懒懒地半开玩笑道。

反正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已经被戳破了,岳烟索性破罐子破摔,像条耍赖的小狗似的蹭歪着凑近一些:

“那我又不能咬你……”

说着说着,她又把被角放进嘴里。就像是戒烟的人习惯在嘴巴里嚼点什么,她也得让痒酥酥的唇齿忙起来,才能让心中燎燎的冲动得以缓解,不至于总是想着鹿青崖那迷人的口感。

“哦?小家伙,你就因为这个睡不着呀,”温软的香气压下来,鹿青崖星月似的眉眼也在夜色中款款靠近,“过来。”

岳烟乖乖地把脑袋靠过去。堪堪与鹿青崖一起枕在同一个枕头上,就被玉琢似的指尖按住了下唇。

她眨巴眨巴眼睛,见鹿青崖没有捉弄自己的意思,才垂下了脑袋。正要咬下去,忽然又瑟缩着抿住了嘴巴,把脸扭过去后说道:

“不要。”

“为什么?”

鹿青崖问道。

岳烟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别别扭扭的。明天就是复活赛了,她不老老实实地琢磨比赛的事,还总想这些东西,就有一种还没饱暖就思淫|欲的感觉。

要是她真被淘汰了,想想鹿青崖和柳兰因被自己丢掉的脸,她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儿卿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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