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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烟铁打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脸红筋胀地不肯罢休,被萧衡一说才醒过神来:
“那个……烟烟,你打死他我没意见,但是你拿的是我的腰带……”
她怔了怔,看看手里的腰带,又看看狼狈地提着裤腰的萧衡。
“算你走运!”
岳烟咬牙切齿地骂道,把裤腰带还给萧衡。
她一个眼神,萧衡就上前扭住了公鸡头的胳膊,疼得他脸上的五官都挤在一起。
不理会身后那个杀猪似的惨叫,岳烟直奔更衣室,敲了敲门轻声问道:
“鹿青崖,是我,你可以给我开下门吗?”
迟了几秒钟,里面的人怯怯地反问:
“是烟烟?”
声线颤抖如风中蝉翼,听得岳烟心尖儿也在轻颤。
“是我,是我,我来晚了,”岳烟赶紧回答道,“你怎么样,受伤没有?”
“没、没有……你先别开门,我没穿衣服……”
“啊?”
岳烟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鹿青崖当时正在泡温泉呢。她忙让萧衡把那个公鸡头押出去,这才回头低声告诉鹿青崖:
“好了,那个败类不在这里了。”
里头微微传来一阵窸窣,不多时,鹿青崖解开了锁门的腰带。
门一开,没等岳烟看清,就察觉一团湿软撞入自己的怀抱:
“烟烟,我……”
害怕两个字还在口中,鹿青崖就哽咽住了,再也发不出声音。
看着她这个样子,岳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睡个屁的觉啊,要是陪着她来不就没这些事了?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下来,刚才一直忙着应付眼前的困境,此时鹿青崖才后知后觉地产生了哭的冲动。
她意识到,那个时候自己没被吓疯,完全是因为知道岳烟肯定会来。
察觉到她想将脑袋靠在自己怀里,却还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岳烟一把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又脱下外衣,将人紧紧裹住。
“会把你的衣服弄湿的。”
鹿青崖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犹豫着没敢靠就是顾忌这个。此时的她是一头出水的受惊小鹿,清澈的眸中满是温柔的惊恐,最能引发人的保护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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